蛇的戰術,從來都是潛伏良久,一擊即中。
遊樂場人聲鼎沸。
徐景站在兩個小姑娘身邊,狀似嘴角含笑,實則後背冷汗涔涔。
比這危險的局面,徐景都經歷過成百上千次。
但沒有哪一次,給他如此驚心動魄的感覺。
每走一步,都讓他腺上激素飆升,眼前的景物也變得纖毫畢現。
有時候珍之又珍的事物放在眼前,並置於危險之中時。
再理智的人,都很難保持一貫的冷靜自持。
買好票往摩天輪方向走的路程,說長不長。
徐景帶著笑吟吟,時不時還逗一下徐音和齊莞莞二人,走得格外沉重。
來者不善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徐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僵。
徐音攥住自家哥哥衣袖的手,已經汗溼一片。
有時候,憨人是有憨福的。
齊莞莞半點沒有感覺到,身邊兩人劍拔弩張的心理狀態。
反而輕鬆的不行,唸叨著哪個專案比較好玩兒,要去體驗一下。
從前大院裡玩的打戰遊戲,在她身上體現出來的,真的只剩了個遊戲而已。
徐音語焉不詳問自家哥哥:“你說我們三個人應該是誰……”
齊莞莞:“什麼是誰?”
徐景聽懂了徐音的潛臺詞:“音子在問應該誰先上去第一個玩兒,是莞莞吧。”
齊莞莞笑嘻嘻:“誰先去玩還不都是一樣的,我去和你們去,又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在於徐家子嗣多。
徐爹什麼都好,偏偏是個處處留情的貨。
家裡不僅有庶出,還有一個掐尖吹枕邊風的後母。
帶走徐景和徐音,很可能非但威脅不到什麼,還平白惹了一身騷。
而齊家掌權的,跟他家夫人伉儷情深。
齊莞莞她又是齊家唯一的女兒。
性子還那麼憨,得手率和威脅成功率,要高很多。
所以這夥人,很明顯是衝著齊莞莞來的。
估計也就是這兩天鬥爭太過激烈,才臨時起意。
這一起意後,剛巧遇上徐家兩兄妹,跟齊莞莞在一起,於是才有了今天這種局面。
“別怕。”
徐音感覺到有一雙手牽住了她的手。
就好像小時候無數次遊戲裡,她被圍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