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拿了點藥水、紗布和繃帶,堅定地拒絕了小助手的各種建議。
以及,壓住了李獸醫數次,試圖撩開他的襯衣下襬,想他看傷的舉動。
然後走進了後面的休息室。
周九一琢磨,就明白了徐景的做法。
這隻怕是受了槍傷,不好在外面看醫生。
回去看醫生吧,要麼是太遠了,不樂意去。
要麼就是太作了,作裂的傷口,回去了會被罵。
周九估摸著最有可能的,是後者。
畢竟徐景那上躥下跳的勁兒,周九也是看到了的,簡直活脫脫一個哈士奇二世。
周九倒是不怎麼擔心徐景,他們這種人,對於處理自己傷口這種事情,絕對在行。
不在行的選擇,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畢竟連處理自己的傷口都不在行,那不就赤裸裸意味著淘汰。
徐錦鑽進了後面的休息室不過十來分鐘,就穿得整整齊齊,端著盤子,盤子裡放著用過的紗布和繃帶、藥水,出來了。
李獸醫到底還是醫者仁心。
“你這確定沒有事情吧?可不要諱疾忌醫,不然到時候苦的還是你自己。你不要我們看也沒關係,最好是去別的醫生那兒去看看,畢竟你也是個門外漢,有些事情還是要專業的醫護人員來處理比較好。”
徐景連連應是。
周九知道,這連連應是的背後,是絕不採納。
徐景和助手們一起算賬,想了想,偏頭仔細詢問了一下哈士奇的病情,以及後續的護理方法。
李獸醫一一講給他聽了,講到要緊之處,還特地抽出了一張紙來給他寫下。
徐景道謝,然後把那張紙條看了幾遍收好,開始沒話找話。
“我剛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路過一個籠子,籠子裡頭一隻貓,那貓的毛色挺特別的,而且是真的很兇啊!瞪著我,好像要撕開籠子,出來和我打一架一樣。”
周九聽了聽,忽然之間就有了一點兒預感。
果不其然,李獸醫道。
“哦,那就是之前和你家那三隻打過架的烏雲蓋雪貓。小區裡現在不肯留它了,這一時半會兒的,它主人又找不到地方寄養,就乾脆放我這兒養一段時間,順便給它物色幾個好一點兒的鏟屎官。怎麼,你看上了?”
徐景瞄了一眼呆毛不知不覺當中,炸起老高的周九。
“那肌肉分佈,那嚎叫,那氣勢……只是它那麼不友好,我家的那幾個也不會歡迎啊。”
李獸醫也笑著看了看那邊。
“本來它只是高冷而已,誰叫你身上帶著那三隻的氣味,這還不是狹路相逢,一點就著。”
周九無心聽他們繼續扯,知道了烏雲蓋雪貓也在這裡後,周九一下就待不住了。
尤其是知道了,烏雲蓋雪貓還被關在籠子裡頭,沒有威脅性,周九一顆報仇雪恨的心越發蠢蠢欲動。
周九拍了拍翅膀,從臺子上滑翔下來,一點一點地想向著休息室靠近。
松鼠看著周九的動作,站在臺子邊沿躍躍欲試。
兩隻的反應,讓哈士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伸著禿腦袋使勁兒往下瞧。
周九回身衝著兩隻揮了揮翅膀,示意它們回去,別跟著看著。
兩隻看了周九的動作,如同小傻子一樣愣了一會兒。
周九: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