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警衛迅速拿出儀器,開始地毯式掃描。
他們這種人家,隱私看得特別重,因為不擇手段地想弄到他們隱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周九見沒人注意他了,伸長脖子就啄了松鼠一下,松鼠顯然是沒想到,周九會啄它。
吱兒哇慘叫著奔下了籠子,縮到了窗簾頂上,委屈巴巴地看著周九。
屋內幾人純當做寵物間打鬧,也沒有去在意。
松鼠下籠子的動靜過去後,周九終於落了個,腳踏實地的穩當,才不去理會小松鼠委屈的眼神,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正在掃描檢查的警衛們身上。
周九知道齊莞莞身世不簡單,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這儀器大概是用來掃描有沒有竊聽監視之類的裝置的,便衣警衛們兩兩配合,幾乎是一寸一寸地從屋子裡探測過去。
不過這儀器註定要無功而返了,周九早就把這屋子裡裡外外倒騰了個遍,要是有什麼異常的話早就被發現了。
果然,一路尋過去,儀器都沒有發出什麼警報聲。
穆盈鬆了口氣,嘆道:“沒有就好,莞莞如今住外頭,我這心裡總是不安生。”
兒行千里母擔憂,做母親的總是會憂心出門在外的兒女。
齊攜玉倒是拍了拍穆盈的肩:“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的選擇。”
穆盈點頭,齊攜玉復又讚道:“出門磨礪磨礪也好,這才是有本事,莞莞這才叫有出息。”
穆盈抬頭和齊攜玉對視了眼,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即便如此,她心裡到底還是挺不捨的。
檢查完畢後,她還獨自一人在房間裡轉了轉,試了試沙發的軟度,又看了看丟沙發上的衣服的材質標籤。
末了,又走到了周九的鳥籠子面前,開口說話:“看你是隻八哥,莞莞有沒有教你說話?”
周九左瞧右瞅,時不時還低頭梳理下羽毛,一副普通不通人性的八哥模樣。
穆盈也沒想周九能回應她,只是自顧自地說,似乎想對女兒的寵物訴說一番對女兒的思念,但也就說了那麼兩句就閉口不言了。
對於他們這種人家而言,情感是非常有限的,移情作用不大。
對周九說這麼兩句,就差不多可以把理智都找回來了。
一行人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回去,最後留下來的警衛,把來的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
看到散落在茶几、沙發和地上,沒丟垃圾桶裡的瓜子皮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很想把它們給收拾掉,然而卻因為需要保持現場不能收拾,一臉憋屈地出去了。
周九看得好笑,想來這個斷後的警衛,不是有潔癖就是有強迫症,妥妥的沒跑了。
周九耐心等到一行人的聲音遠去,完全聽不到了,才用爪子勾開鳥籠子飛出去。
飛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展翅直奔那隻糊里糊塗的松鼠。
松鼠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被周九追得滿屋子亂竄後,直接被轟了出去,估摸著短時間是不會再回來的了。
折騰了一番周九,也覺得有些乏了,滿屋子安安靜靜的,只有空調運轉時細微的嗡鳴。
周九飛上鳥架子喝了幾口水,草草吃過鳥食後,飛下了鳥架子落在了沙發上踱步踩了踩。
拽過沙發枕臥下,尋了個舒服姿勢睡了個午覺。
一覺睡得有點兒久,再醒過來已經到了齊莞莞快下班的時間。
周九瞧了瞧時間,跳到沙發上伸爪踩遙控器,關掉了空調,又從廚房窗戶縫隙裡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