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大意了。
齊莞莞“啪”的把電腦給關了機,轉過身兇狠地跟周九對視。
周九拍了拍翅膀,眼神放空,渾身散發著茫然不解;我是隻什麼都不懂的鳥兒。
齊莞莞:“別裝了,死烏鴉!幸好我房門一直上鎖,不然我筆記本,也讓你禍禍了是吧?”
徐音跟在後面,也走出了臥室,見齊莞莞有模有樣地跟一隻八哥吵架,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莞莞,你跟它生什麼氣,它懂什麼。”
對啊!我懂什麼?我只是隻鳥,有本事你嘰嘰喳喳來跟我說。
周九給了徐音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飛到沙發上臥下,一副我今個兒就這麼睡了,各位跪安吧的大爺樣。
第一次見識到了周九極通人性一面的徐音:“莞莞,你家八哥挺……有意思的啊。”
齊莞莞給徐音把膝上型電腦合上,遞給她,聞言露出了個無語的表情:“不用說得這麼委婉,它就是個鳥中泥水匠,天天恨不得上房揭瓦。”
徐音笑了,轉身和齊莞莞一同進臥室。
開啟臥室門,臥室裡的空調冷氣,撲面而來時,更加顯得沒開空調的客廳很是悶熱。
徐音感覺到了,有點奇怪這麼熱愛小動物的齊莞莞似乎無動於衷。
徐音扯了扯齊莞莞腰間的衣服布料:“真不管它啦?不開個空調?”
齊莞莞進屋反手把門給關上了才說道:“讓它自個兒開去,明天早上起來開門,你就會發現這種酷熱的天氣,開門迎接你的不是一團火,而是冰一樣的空氣。”
齊莞莞無數次夢裡醒來,開門就覺得自己彷彿又陷入了夢裡。
畢竟誰家酷暑秋老虎的天,開門那一瞬間,能以為自己踏進了冬天,簡直以為有誰冤情沖天,六月飛雪。
早先周九這麼幹,每天都給齊莞莞氣得不輕,連滾帶爬衝過去關空調。
聽到那嘩啦啦流水的聲音了嗎?
那特麼是老孃口袋裡的錢!
然而現在,齊莞莞雖然口頭上仍舊過不去,但心裡頭卻已經淡定如一潭死水。
還能怎麼辦,她試過把遙控器藏起來、拔掉電源插頭,甚至試過妥協地,主動給開空調,開到恰好的溫度。
然而都不行,轉身她就聽到滴滴滴幾聲,瞬間室溫十六。
臥室門關上了,客廳重新落入一片黑暗中,但這對周九的影響不大。
周九起身,飛上了茶几,在先前放電腦的地方踩過。
真的是大意了,完全忘記了這款電腦預設的巨大開機音。
周九有些糟心,既然糟心那就得搞點事情,讓自己不那麼窩氣。
於是周九按照之前的計劃,飛到了視窗。
臨走前他還飛去空調前,準確無比地踩按鈕開機,調到十六度。
齊莞莞不知道的是,每次的十六度,其實都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裡頭。
作天作地的齊莞莞怎麼可能管得住,自個兒那張辣椒嘴,於是更加作天作地的周九,每次被辣椒嘴懟過後,就放任自我,開最低溫了。
臥室裡,兩人都有聽到空調開機的聲音,齊莞莞攤了攤手說:“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