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一分鐘左右,方心如自嘲式地笑了幾聲,打破了沉寂。
“好了,你別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我沒那麼悽慘,想要男人還不有的是?想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呵呵,林文,說說你吧!”
女人的臉永遠都是變得那麼快,讓林文有些措手不及,他似乎還沒從她的世界裡走出來,嘴裡喃喃說道:“我?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功不成、名不就的,就一渣男!”
“切,沒想到你還挺捨得糟蹋自個的!”
“事實如此……”
這時,不遠處有一年輕男子喊方心如,聲音中帶著關切。
方心如站起身,拽了拽披在身上的浴巾,說道:“林文,同事喊我了,以後有機會再聯絡吧,再見!”
她就這樣離開了,說是聯絡,卻連電話都沒有留下,林文知道,她是不想再見到自己,或者說,她是不想再和自己有什麼瓜葛,或許,她現在覺得自己過著挺優越的生活,林文依舊沒有什麼成就,仍然如同二十年前一樣,是一個幫不上她的人。
林文望著方心如離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他狠狠地吸了幾口煙,以此來平復一下心境。
……
聚豐樓雖然是高檔酒店,卻不是最豪華的酒樓,但一定算得上是最具濠江特色的地方。
林文和狼頭被一輛超級加長版豪華轎車接到了聚豐樓,進入了包間。
包間只有荊遠東、雷雲霄、左奇偉、於鳳嬌四人,林文、狼頭跟四人打過招呼後,才發現主座的位置空留,顯然是留給林文的。
林文笑笑,沒有入座,而是對荊遠東說:“荊老爺子,你似乎腿腳不太靈便,我略通醫術,給你紮上幾針如何?怎麼樣,信不信我?”
荊遠東不知道林文的手段,但林文敢說出這種話,一定有絕對把握,否則,憑林文的處事風格,不可能做畫蛇添足的事,不由眼光一亮,說道:“能得林先生施以妙手,老頭子求之不得!”
林文沒有廢話,讓荊遠東坐在沙發上,掏出針灸,在大腿、小腿處連扎十餘針,最後一針竟然紮在小腹處。
疼是疼了點,但林文行針時,荊遠東微閉的眼睛一下爆出精光,看了一眼林文後,又把眼睛閉上,半躺在沙發上。
針灸的整個過程,於鳳嬌緊張得一直握著拳頭,似乎生怕林文哪一針把荊老爺子給扎完蛋了。
取下銀針後,荊老爺子似乎意猶未盡,直到林文讓他起身活動一下,他才站起身,活動一下關節,除了感覺腿部格外輕鬆、全身暢快之外,還覺得久已生鏽的命根,竟然傲然挺立。
荊遠東此刻終於知道了林文的神鬼手段,再看向林文時,眼神中帶著些許敬畏。
讓左奇偉大跌眼鏡的是,荊老爺子竟然對林文深深一躬,而林文卻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只是揮了揮手,說聲:“荊老爺子,咱們就別客氣了,我總不能讓你白白掏錢捐贈嘛,那我林某從豈不成了搶匪?哈哈哈哈!”
林文轉頭又對左奇偉說:“左老爺子,你氣管好像是頑疾呀,要不要我給你紮上幾針?”
左奇偉雖然不知其中奧妙,但這個成了精的老傢伙豈能放過這種機緣?他連聲說道:“好,好,好啊,謝謝林先生!”
十分鐘後,當林文取下銀針,左奇偉還沒等活動身體,便朝林文施以大禮,卻被林文一把拉起。
如果說他們這幾位老頭子還有什麼奢望的話,一定不是再要賺多少個億,也不是要玩多少女人,而是恐懼自己身體在一天天衰弱、一步步走向死亡,身體健康就是他們最大的奢望和乞求,而林文幾針下去,讓他們渾身舒暢、充滿活力和生機,這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