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陰沉著臉,走到孫大慶跟前,說道:“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看應該怎麼辦?”
郭湘已經不是吃驚了,她完全傻了,自己可是全日制研究生畢業,智商肯定沒問題,可是她卻無法理解會有這麼問話的人,而且問話的物件還是個領導,更要命的是,長得這麼帥氣的人,怎麼就這麼不講理呢?
孫大慶畢竟是個老油條,頭腦轉得快,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說話,甚至連問都不問一下,就敢動手打人的主,在京城這個地界,連那些紈絝子弟都不敢這麼囂張,他知道今天恐怕是碰是硬茬子了!
孫大慶的臉憋得紫紅,卻一聲也沒敢出。
孫大慶的秘書卻不識時務地跳了出來,這時候他要表現一下果敢護主的英勇,指著林文說道:“告訴你,不要囂張,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林文淡淡地朝孫大慶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秘書也看出來了,這是個真敢動手的主,可是箭在弦上,不由得他不衝鋒,於是赤紅著臉喊道:“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手,你難道還敢動我們不成?”
林文冷笑道:“呵呵,京城裡你們這號人,比永定河裡王八都多,他算是哪根蒜?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哼!”
林文“哼”的一聲還沒落音,狼頭的手已經打在了秘書的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把他打得一頭栽在地上,他現在確實連一點聲也不敢出了。
孫大慶臉色已經變得蒼白,額頭上的汗已經淌了下來。
劉啟彬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用顫抖的手指著林文和狼頭,怒喊著:“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學校打人,我要報警、報警,你們簡直太囂張了!”
林文冷笑著說道:“報警?呵呵,你隨意!就你這副德行也能當校長?真是白給你一張人皮了,剛才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打老師、打我兒子,你為什麼不報警?啊?罵你手下的老師真是很威風,在這個王八蛋面前,你怎麼跟個三孫子一樣?看看你這副奴才相,哪有一點有文化人的傲氣和風骨?”
林文隨手從兜裡掏出一煙,彈出一支,旁若無人地點上,吸了一口後,用煙指了指劉啟彬,說道:“你雖無大惡,但是,憑你這副奴才相,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就該掌嘴!”
身後的狼頭出手如風,“啪啪啪啪”四個大嘴巴,打得劉啟彬暈頭轉向,嘴角帶血。
林文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對孫大慶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門子的神仙,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是誰?告訴你也無妨!我叫……”
正在這時,走廊傳來有節奏又很急促“咔咔咔咔”的皮鞋聲,打斷了林文的話。
兩個很有氣勢的人急急忙忙地向教室走來,前面的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派頭十足,他就是馬名山父親馬向天。
林文的嘴角劃過一絲嘲笑,今天這個班級可真是熱鬧。
馬向天陰沉著臉走過來後,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其中那個像死人一樣的魯平,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他的小舅子,其他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小子帶來的。
魯平臨來學校前給他姐姐打了個電話,他姐姐也是擔心自己兒子不知道被人打成什麼樣了,又給馬向天打電話,告訴了他魯平帶人去學校的事。
馬向天太瞭解自己這個小舅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傢伙,靠自己罩著掙幾錢,雖然對自己俯首帖耳,但辦起事來,還是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