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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得失相依

二號首長接著對林文說道:“林文,聽說你那個機械公司的研發成果也很不錯,發動機的質量和效能已經達到世界領先水平。”

林文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首長,如果國家需要的話,我一併捐出來!”

二號擺了擺手,說道:“哈哈哈哈,你呀,把國家當成什麼了?民富則國強,民強則國盛,國家希望多出一些像你這樣的人,多建一些成果斐然的公司!你的這個機械製造公司跟國家合作吧,這次不要拒絕了,質量先進的發動機哪裡都需要,也包括飛機發動機!”

“首長,國家需要,我可以無償地提供全部科技成果,包括髮動機所有的製作流程和工藝,至於跟合作嘛,嘿嘿……”

一號首長雖然並沒有說話,但眼光一聚,或許林文最後“嘿嘿”一笑,有些鄙夷合作的意味,不管怎麼樣,還是讓首長有些不舒服。

林文乾咳了一下,並沒有理會首長的感受,接著侃侃而談:“首長,您別誤會,幾乎所有的商人,沒有不喜歡拿到國家的訂單,因為國家的財力不是個人所能相比,而且利潤也相當豐厚。但是,像我這樣的小民去合作,一個都沒有!我一小平民百姓,無根無基,跟那些大老爺們打交道,不被他們刁難死,也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不賠錢就不錯了。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合作這事,我真玩不了,還請二位首長體諒我的難處。”

兩位首長被林文的話給逗樂了,這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他說的確實句句都是實情。

一號首長沉吟一下,說道:“林文,你說的我能理解,我也明白你的顧慮。國家也需要精良的裝備。各類汽車對高效能發動機的需求,也是求知若渴。我們發動機製造業起步晚,而且有很多高精端的工藝並沒有解決,這是個現實問題,尤其是發動機效能和使用壽命問題,我們追求效能時,不得不降低對使用壽命的要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有了好東西,我們還不用、不能把它用好,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

林文,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我們會慎重安排人和你商談,完全的商業商談,但是,有個條件啊,你必須優先滿足國家的需求,高精尖的東西,國家優先買斷,把技術留在國內。”

“首長,我就這一家制造公司,是不可能滿足國家那麼大的需求量,我看還是把技術讓出來吧。”

“國家不能只是索取,具體怎麼合作,我會讓人拿出詳細方案,你們再去具體研究。”

首長一錘定音,林文不好再說什麼,他知道,這是國家給他的另一種補償吧,如果能為各類汽車需求提供發動機,如果飛機發動機的攻關成功,這兩個專案的回報,可是源源不斷財路。

正所謂福禍無常,得失相依,捐出了一個科研公司,還是有很大回報,尤其是對於孟公浩,他此時,想再進一步,已經是非常艱難,卻藉助於林文的東風,推了他一把。

……

林文和孟雪返回金城的第三天,孟公浩就被召回京城述職。

兩位首長分別找時間約見了孟公浩,具體談的什麼,只有他知道。但是從他走出那座莊嚴的大樓後,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肯定是好事無疑。

孟公浩第一時間去了他爹孟老那裡,爺倆兒在書房談了很長時間……

孟公浩竟然悄無聲息地來到金城,到了之後才給孟雪打電話,搞得林文措手不及,慌忙去機場接回家裡。

當他知道女兒已經懷孕後,心裡真是千百種滋味,說不出來。自己掌控一方多年,算得上是諸侯大員,可自己如花似玉、冰雪聰慧的閨女,就不明不白地跟著林文了,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呀!偏偏女兒還就是歡喜得不得了,就這樣也願意,有時候想想,心裡窩火。

首長就曾和他聊起了林文,說是林文不是一般的人物,千萬不可以用世俗的眼光來對待!他當然知道林文不是一般的人,自己就得益於林文出手相救,能把癌症都能治好的人,可能是一般人嗎?自己這條命都是林文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不假,可一想起女兒,現在妻不妻、妾不妾地跟著林文,心裡怎麼著也還不是個滋味!

這次進京仕途向前邁進關鍵性一步。雖然首長沒有明說,但已經讓人品味出了其中的意味。女兒親自將價值上千億的公司捐給國家,最主要的是帶著兩項巨大科研成果,林文自己一點好處沒沾,便宜讓給了自己,這是一種變相回報,或者說是補償比較中肯一些。

林文很打怵見孟公浩,主要是給他的壓力比較大。他即使面對高老和兩位首長時,也沒這麼大壓力。或許是因為他是孟雪父親的原因,自己必須要去尊重他,甚至明知道孟公浩開出不平等條約,也得捏鼻子認,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孟公浩是一隻走一步看三步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無論是誰,面對老狐狸,心裡都打鼓。

有些事是必須要面對的,老丈人已經到家裡來了,想不面對都不行。吃過晚飯後,孟公浩就提出要林文陪他到海邊溜達溜達,孟雪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父親要跟林文單獨談話,卻還是不自覺地從嘴邊溜出一句:“你不要總是教訓文哥,這次他可是有大功勞的。”

孟公浩站起身搖了搖頭,嘟囔一句:“女生外嚮,古人誠不欺我!”

說罷,便揹著手,向外面走去。

別墅離海邊有一段距離,走路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兩人剛走出小區,狼頭就開著車從後面跟了過來,兩人上車後,駛向海邊。

狼頭將車停在海邊,一個人坐在車裡等著,遠遠地看著兩人,他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聽的。

孟公浩和林文踩著柔軟的沙灘,慢慢地走著,身後留下了兩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林文,你能理解一個父親的感受嗎?”

“孟叔叔,我能理解您!我也有兩個女兒,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兒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感情。其實我也很累,要把一顆心分成七份,甚至十幾份,要給我的女人們,還要分給我的孩子們,是我的貪婪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孟公浩沒有想到林文會如此坦蕩,抬頭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和那雙清澈的眼睛時,心底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嘆息!

“林文,是你把我從死神那裡拽了回來,讓我還可以健康地享受生活,這次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我的仕途之路才能夠再向前走一步,能進入中樞,你對我助益很大呀!可是,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小雪滿臉幸福的樣子和發自心底的快樂,我才真正地感到,女兒比我有眼光、比我有魄力啊!”

“嘿嘿……”

“林文,首長是不是要你和國家合作?”

“噢,您說的是發動機的事情吧,我本來是想把技術捐出去,兩位首長都不同意,說是要跟我合作,具體事宜還沒談呢!”

“嗯,這個技術不要捐!你公司發動機製造技術雖然水平領先,卻不是能夠掣肘或者制約國家的利器,只是發動機的效能比較好而已,不會對國家造成威脅,上面那幾位大領導也不會對你忌憚,沒有忌憚,就沒有危險,你不要再推拖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有人找你洽談。記住了,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技術就是錢,你有愛國之心,首長們已經能夠明白你的心情,但這次,生意歸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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