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下,多透露了一句:“據可靠訊息,今天凌晨,先後好幾輛車進了一號公館,車牌都不是本市的,顯然,這些都是搬來的救兵,提前為一些可能發生事做準備。”
司機與鍾亮均是神色一驚,司機脫口道:“二爺,這樣的話,還是越早動手越好,我擔心再拖下去,大少爺被綁票一事會瞞不住...”
鍾啟明不置可否,身子向後一靠,閉目道:“阿東,去曹家,紹宇是為了曹永年的女兒才應下那些條件,現在紹宇被扣為人質,曹家沒理由置身事外,就讓曹家打頭陣,去試一試對方的底。”
......
當天上午,九點。
宴會廳的門開,秋雙眼熠熠生輝,對守在門口的坦克一點頭,隨後匆匆前往專屬她的那個房間,閉門後再沒有出來。
當天上午,十一點。
宴會廳的門再度開啟,高天雄表情慎重地走了出來,手裡託著一個木盒,木盒中三枚烏黑丹藥還冒著絲絲熱氣。
隨後,三枚丹藥被分別送進了阿樂,二虎,阿彪的房間。
當天下午,一點。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駛入一號公館,停在了正門外的一片空地上。
前一輛下來三人,洛建功以及兩名洛家武者,
後一輛下來五人,以曹永年為首,另外四人均穿著黑衣,神色冷峻,太陽穴微微鼓起,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洛建功與曹永年對視一眼,兩撥人合二為一,然後進入公館之中。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洛松已經站在那裡等候,身後只左右各一名洛家武者。
“曹家主,大伯。”洛松迎上兩步,不失禮節地先行了晚輩禮,洛建功目光一掃,見到洛松身後的兩人,當下,臉色一沉:“洛松,你居然把家族內保都掉來了,簡直胡鬧!”
面對大伯先發制人的訓斥,洛松臉色不變,平淡道:“大伯,楊洋是我的護衛,邵亮是我向我爸的護衛,此次前來牛市,我特意向我爸借調來的。”
洛建功哼了聲,倒是沒再拿兩人說事,這兩名洛家武者,雖然編入家族內保隊,但明確的職責卻是保護洛建平父子的出入平安,跟隨洛松來牛市,即便他這個代家主也不好指責什麼。
隨即,洛建功問道:“鍾大少在哪?”
洛松一指樓梯方向:“在四樓。”
洛建功道:“去把人帶下來。”
洛松搖頭:“大伯,我在電話裡已經說得很清楚...”
“混賬!”洛建功大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伯,我現在以洛家代家主的名義命令你,把鍾大少帶下來。”
“一號公館不是洛家產業,洛家代家主在這裡可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利。”他的話才落,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便是給了回應,眾人隨聲看去,只見廊道內一間包房裡走出來一個青年,身材略顯消瘦,手裡拿著一隻才吭了一口的雞腿,嘴角泛著油光。
正是洪辰!
昨夜三點起到現在,他差不多忙活了十個小時,乘著空隙下來吃頓飯,卻是被人打擾到了。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說話?”洛建功眉頭大皺地看向洪辰,洪辰那雞腿指了指地下:“我是一號公館的私人財產。”
說著,來到洛松身邊站定,目光一轉,落在曹永年身上,淡淡道:“曹家主,你今日到訪,為了你女兒的腿傷,還是為了鍾大少?”
不等曹永年開口,洪辰便是一攤手:“不管為了前者還是後者,東西帶來了嗎?”
曹永年一愣,不解道:“什麼東西?”
“連什麼東西都要問我,簡直浪費我的感情...”洪辰無語搖頭,手中雞腿揮了揮:“你可以走了,回去通知鍾家,想要鍾大少早點回家,就早點把藥材湊齊送來。”
就這樣被洪辰下了逐客令,饒是曹永年的城府,也是難免動怒,這簡直是目無曹家,目無他這個家主!
“洪先生,我女兒的腿傷你才治了一半,鍾少爺答應你的報酬,七樣藥材你也拿到手了四樣,剩下的三樣藥材,理應等你徹底治好我女兒的腿傷再兌現。”
壓了壓火,曹永年語氣深沉地道:“而你現在,卻扣下鍾少爺做人質,逼著鍾家提前交付那三樣藥材,這是要綁票勒索嗎?”
洪辰不屑地一笑,咬了口雞腿,邊咀嚼邊道:“曹家主,昨天你也在場,賴賬的話是鍾大少親口說的,別告訴我你沒聽見,現在說這些虛的,有意思嗎?”
曹永年剛要說什麼,洪辰猛然收了笑容,嚥下嘴裡食物,拿雞腿指向那些黑衣人道:“現在,輪到我問你,你帶著些武者來一號公館,是要向我挑釁,還是示威?”
洪辰的眼神一點一點鋒銳了起來:“如果是,那現在就可以動手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如果不是...”
手裡雞腿一偏,對向了大門口:“那就立刻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