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教院實錄一百零一名正式生,於國教院而言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將這些正式生的姓名、年齡、籍貫抄錄好,便張布到國教院正門外。
誰被錄取了,誰沒被錄取,自行去檢視即可,這與評選終選策論時,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進了國教院,不管你是什麼出身,擁有何等名望,那都是過去了,想在國教院進修,學得真本事,最好將那些全都忘掉,畢竟國教院的院規也不是什麼擺設。
不過有一百零一名正式生,被國教院最終錄取,在上都卻引起極大的反響,畢竟國教院的對外招生考實在太高調了。
國子監。
“諸公,國教院招生一事,我等絕不能就這般看著,他楚凌可以不守規矩,但我等要叫其知曉,規矩既然立下了,就不能被輕易觸碰。”
“不錯!看看現在的上都,就因為國教院招生一事,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一幫黎庶都敢指手畫腳了。”
“國子監也好,七大書院也罷,那都是促成我朝文脈昌盛的根脈,現在卻有人想動搖根脈,這是……”
在這間裝飾奢華的正堂內,聚集著不少人,國子監、嵐之殿、書閣、景宮、修闌院、慕風殿、落羽宮、昭顏院的主要話事者,在國子監祭酒的號召下,就當前的形勢而聚在一起探討。
從國教院開始招生之際,國子監也好,七大書院也罷,一直都在關注著此事,儘管他們有諸多的不滿,但也只能藏著這股情緒,在旁看國教院對外招生考。
人活於世,誰都不是活在真空下,免不了要有人情世故的往來,畢竟誰能確保這一生就沒有坎坷呢?
如若國教院獨楚凌一人支撐,即便楚凌講再多真言,可以引起很多反響和共鳴,國教院絕不會沒有任何針對。
只是齊欒川、伏守、武璟之、諸葛竣、蔣仲子他們的坐鎮,使得不少人或有不滿,但也只能在心底忍耐著。
“蔣鐵面真是糊塗啊。”
正堂的某處,昭顏院院正顧子傲神情複雜道:“國教院經此一事,徹底成了眾矢之的,縱使楚凌說的一些話,的確值得我們深思,但也沒必要這般激進啊。
眼下這種態勢,非我昭顏院一家之事,而是整個士林的事情,老夫可是聽說,不少大儒名士正朝上都趕來呢。”
“現在講這些沒用了。”
掌教蘇岸皺眉道:“說起來,老夫還挺佩服國教院和楚凌的,至少他們做的事情,是我等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蘇公?”
顧子傲詫異的看向蘇岸,想起蘇岸先前講的話,表的態,這種前後差距之大,難免讓顧子傲有些驚詫。
“老夫是對事不對人。”
蘇岸顯然知道顧子傲何意,“說實話,錯非揹負的太多,老夫也挺想進國教院,看看他楚凌到底想這等什麼。
這點,老夫比不過他蔣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