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教院,聚賢堂。
“楚凌到底想做什麼?”
等候許久的皇甫靜鈺,見楚凌遲遲沒來,看了眼堂內所聚眾大儒名士,娥眉微蹙,對身旁的柳城風說道:“都空等了快一個時辰,至今連他人影都沒有見到,國教院外聚了數千學子,今日乃國教院招生之日,即便是國子監或七大書院招生,也沒有像他這樣啊。”
“三公主是等急了嗎?”
柳城風撩了撩袍袖,看向皇甫靜鈺道:“要是等急了,三公主可……”
“你難道就不急嗎?”
皇甫靜鈺反問道。
“為何要急?”
柳城風卻笑道:“楚兄既然這樣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畢竟這是國教院首次對外進行招生,含義還是不一樣的。”
講到這裡時,柳城風看向分坐各處的齊欒川、蔣仲子等一眾大儒名士,儘管他們在此空等快一個時辰,然一個個卻沒有絲毫煩躁或不滿,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面露笑意的聊著什麼。
莫非真有什麼古怪不成?
皇甫靜鈺瞧見此幕,心底卻生出狐疑,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楚凌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讓諸公久等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令皇甫靜鈺循聲望去,就見穿著青衫儒袍的楚凌,優哉遊哉的走進正堂,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小友,你是不是要解釋下,為何這般姍姍來遲?”
倚著憑几的齊欒川,笑著看了眼身邊幾人,旋即對走來的楚凌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在此久等些沒什麼,不過在我國教院外,卻聚集著很多小傢伙,一個個翹首以盼的等待著進院考核,但換來的卻是無謂的等待。”
“是啊。”
一旁的諸葛竣笑笑,端起手邊茶盞,“老夫這茶都換了幾盞,要是沒有合理的解釋,只怕那些小傢伙們,一個個心底都將生出怨氣啊。”
迎著眾人的注視,楚凌停下腳步,臉上笑意不減,“諸公稍候,待一些人過來,諸公就知楚某是何意了。”
此言一出,卻令在場眾人提起興趣。
作為國教院的大儒名士,齊欒川、蔣仲子、諸葛竣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國教院的感情愈發強烈,一個是楚凌講的那些話,令他們心底很認可,一個是楚凌開設的恪物學,讓他們心底很感興趣。
倘若國教院真能有別於國子監或七大書院,走出一條不尋常之路,那他們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夙願,就能透過國教院得以實現。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在國教院很舒心,不必考慮其他,更無需考慮人情世故,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看似楚凌是國教院的掌教,實則楚凌給自己的定位,那就是服務於大家的後勤大管家。
牽扯到教育的事宜,不管是哪個學派,只要是他們想教的,都是可以的,楚凌只教恪物學。
“楚凌,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楚凌朝一旁空桌走來,皇甫靜鈺好奇的說道:“你可知今日國教院對外招生,上都有不少人關注此事,可現在卻讓齊聚國教院的學子,在外面空等快一個時辰,難道你就不怕有什麼流言蜚語嗎?”
“楚某為何要想這些?”
迎著皇甫靜鈺的注視,楚凌撩袍坐下,氣定神閒道:“國教院對外招生,與他們似乎沒有太大關聯吧?”
皇甫靜鈺:“……”
柳城風笑著搖搖頭,楚凌還是和先前一樣,做事從不管世人是怎樣想,其所做的事情更不受外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