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磅礴,雨幕下的國教院很靜,薄霧縹緲,倒有幾分仙境之意,置身此間,令人覺得心很靜。
“堂堂恩國公獨子,竟然願留在國教院做一助教,柳城風,你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
廊橋上,皇甫靜鈺似笑非笑,對同行的柳城風說道:“你可知這幾日的上都,是怎樣議論你的嗎?”
“對於這些,我並不在意。”
柳城風面不改色,朝前緩步走著,那眼眸看向前方,雨幕下,聚賢堂外聚集不少人,楚凌有事情要宣佈。
“你也就算了,李乾李坤哥倆也來了。”
皇甫靜鈺聳聳肩道:“本宮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國教院究竟有何魅力,能叫你們都聚在楚凌身邊。”
皇甫靜鈺是真有些看不透。
別看在這些時日,國教院內是風平浪靜,楚凌也沒有離開國教院,不過上都的態勢卻不一樣。
執掌著玄鳥司,讓皇甫靜鈺知曉很多,眼下的上都啊,受楚凌而變的勢很多,這都令皇甫靜鈺感到驚詫。
一個大風日報的問世,令上都輿情悄然改變,過去那種無序的輿情,竟有被引導的趨勢。
一個酒罷去的擴張,令上都不少人蜂擁,儘管酒價很貴,可每日前去的人絡繹,甚至不少酒館,都跟酒罷去簽訂契約。
劉俊每天忙的腳不離地。
單單是玄鳥司暗查的一些賬,讓皇甫靜鈺看到後都感到心驚,她不是沒見過錢,可酒罷去的流水太恐怖了!
日進斗金,那都是少的!
特別是酒罷去拿下皇商之名,跟朝廷有司簽訂訂單,向北庭輸送一批烈酒,這讓酒罷去的酒坊又招募不少人手。
而最讓皇甫靜鈺心驚的,莫過於國教院,儘管她知曉三十六賢齊聚,必然會在上都掀起風波,可眼下的影響,明顯超出皇甫靜鈺的預料。
“國教院不是還沒招生嗎?”
皇甫靜鈺收斂心神,看向聚集不少人的聚賢堂,疑惑的對柳城風道:“為何你們都要去聚賢堂,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皇甫靜鈺今日來國教院,就是想找楚凌聊聊,她不知曉國教院有事。
“不清楚。”
柳城風搖搖頭,“昨日楚凌就派人來說,若今日無事的話,就齊聚聚賢堂,他有些事情要說。”
嗯?
皇甫靜鈺露出疑惑,直覺告訴她,楚凌想要說的事情,只怕不簡單啊。
其實有這種直覺的,不止皇甫靜鈺一人。
“你們說小友叫我等來此,究竟是想聊些什麼呢?”
“不清楚,不過直覺告訴老夫,事情肯定不簡單。”
“說起來,我竹山館的典籍,快要整理出來了,也不知國教院何時招生。”
“此事急不得啊,我等還是做好份內事,先將各館典籍整理出來……”
齊聚聚賢堂外的三十六賢,看著緊閉的房門,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著他們心中所想諸事。
儘管楚凌先前講的那些話,令三十六賢不再去爭別的,不過有些事情吧,不是爭或不爭就能解決的。
國教院究竟要怎樣傳教授業,是必須要解決的事情,齊欒川、蔣仲子他們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不過他們卻不急著說這些,對楚凌,他們都是有信心的。
“這楚凌還真夠能裝的。”
相隔不遠處,李乾略帶不忿,雙手環於胸前,“叫我等來聚賢堂,卻連門都不開,我等在外等著就算了,連那些大儒名士都叫他們等著,真要傳出去的話,不知有多少人咋罵他楚凌呢。”
“阿兄,你就少說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