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霖眉頭微蹙,看了眼少女,他這次來樊樓,說是陪楚凌一起,實則是要保護楚凌安危的。
畢竟現在楚凌在上都的名氣很大。
“去吧。”
楚凌笑著看向君寒霖,“待結束了,我去找你。”
“好。”
君寒霖點點頭道。
原本君寒霖還想跟著,不過見楚凌這樣說,也不好再說其他,細想下來,樊樓內部規矩森嚴,凡來樊樓者,都必須要遵守樊樓的規矩。
曾經有上都的權貴子弟就在樊樓鬧事,打傷過幾人,態度極為惡劣,不過也付出了代價,一條腿斷了,事後也沒人來樊樓找事。
儘管此事過去了很久,但也是從那時起,樊樓的名氣在上都傳開,涉及一些機密之事,就會有不少人來此商榷。
吱~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楚凌抬腳走進雅間,鼻尖環繞著淡淡香氣,楚凌看著房內裝飾,生出些感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人與人真的是不同的,進了樊樓的楚凌,算是對此言有了更深感悟。
“楚詩仙就是非凡。”
司馬玉棠從屏風內走出,俏臉帶著笑意,那雙眼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楚凌。
“看起來玉棠貴女等了很久。”
楚凌沒有在意,朝一旁太師椅走去,“說吧,那夜在忘憂湖,你為何要那樣做。”
對楚凌這等平淡態度,司馬玉棠撅起小嘴,眉宇間閃過一抹嬌惱,自己精心打扮,竟不能讓楚凌多看一眼。
她先前可從沒這樣過。
“楚詩仙真是不解風情。”
司馬玉棠朝楚凌走來,露出笑意,“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樊樓,難道在楚詩仙的心裡,就只有想要的答案嗎?”
說著,司馬玉棠伸出玉手,端起茶壺,親自替楚凌斟茶,那淡淡的處子幽香,環繞在楚凌鼻尖。
“你應該知道,楚某是有婚約的吧。”楚凌似笑非笑,打量著司馬玉棠道:“你夜邀楚某來樊樓,就不怕……”
“只怕在楚詩仙的心裡,並沒有在意這份婚約吧。”
司馬玉棠笑著端起茶盞,看向楚凌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楚詩仙初至上都時,就去順國公府,本意是想退婚的,不過順國公夫人的態度,讓楚詩仙不喜,所以就乾脆不退了。”
“你似乎很瞭解楚某?”
楚凌嘴角微微上翹道。
“瞭解到談不上。”
司馬玉棠淺淺笑道:“不過我挺愛慕楚詩仙的。”
楚凌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司馬玉棠,似這等直白的話,楚凌還是沒想到的。
“雖說在心學一脈,我的確是比不過李芸姝。”司馬玉棠玉頰微紅,“不過別的,我卻不覺得比她差在哪裡,當然,我愛慕楚詩仙一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楚詩仙不必多想其他。”
真是個有趣的人。
楚凌似笑非笑,伸手接過司馬玉棠所捧茶盞,“能得玉棠貴女的愛慕,楚某還是倍感榮幸啊,所以…玉棠貴女能說說在忘憂湖的事情嗎?”
“海棠。”
司馬玉棠說道:“這是我的閨名,楚詩仙可以這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