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面不改色道:“家師曾言,離開他身邊,不管是在何處,皆不能言明家師任何訊息,否則就要被逐出師門。”
“偷偷言明,你老師也不知。”
皇甫靜鈺愈發好奇。
“不行。”
楚凌言簡意賅道。
“不說就不說。”
皇甫靜鈺冷哼一聲,“本宮想知曉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
“那公主可要努力。”
楚凌淡笑道:“知曉家師的行蹤,煩勞告訴楚某一聲。”
皇甫靜鈺:“……”
透過楚凌所講的這些,皇甫靜鈺能感受到楚凌的那位師父,多半也是一個怪人。
一個小怪人。
一個老怪人。
這也就可以說通,為何楚凌是這樣奇怪的人。
“……想必諸位都等急了,老夫就不贅言了,接下來就請竹山四賢來主持文鬥。”
露臺上的獨孤勝,面色如常的講著,甚至伸手邀身旁四君出面,然餘光卻一直留意楚凌他們,適才幾人的互動,皆被獨孤勝看在眼裡。
“真是沒有想到啊,竟然能見到竹山四賢的真顏,這可是難得一遇之事啊。”
“是啊,昔日朝廷曾多次邀竹山四賢下山,可都是無功而返啊。”
“榮柱國是如何將竹山四賢請來的?”
“你問我?那我該問誰啊,反正我等是沒此等臉面……”
在獨孤勝的帶動下,齊聚在露臺周遭的群體,注意力皆被竹山四賢吸引,沒有人再留意此前之事。
竹山四賢於風朝而言,那就是一個傳說。
名聲與名聲之間,是有不同的。
“此次文鬥,僅靠我等恐難以進行。”
獨孤勝話音剛落,竹山四賢之一,著黑袍的齊欒川開口道:“國子監與七大書院的諸君,能否移步露臺,與我等品鑑佳作?”
一語激起千層浪。
齊欒川講出的話,令在場之人皆感到震驚,什麼叫他們難以進行?
這可是竹山四賢啊!
此言但凡是換做旁人所講,或許就不會有這般多驚疑,可偏偏出自竹山四賢之一的齊欒川。
那就不一樣了。
最為關鍵的一點,齊欒川講的是品鑑,而非點評,一些機敏之輩,已然敏銳的覺察到不同了。
獨孤勝負手而立,雖略生詫異,但在想到什麼後,也沒多言其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子敬公,究竟是怎樣的佳作,能讓您四位都犯了難?老夫願前來一觀。”
一道洪亮之聲,在三樓處響起。
聚在露臺的人群喧囂起來。
“我剛才沒有聽錯吧?是國子監祭酒的聲音?”
“應該沒聽錯吧。”
“沒聽錯,就是鄭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