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還好吧。”
皇甫靜鈺手持紫竹扇,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說來忘憂湖上的詩會,真是挺無趣的,進行到現在,連首好的詩詞都沒有。”
“那是你的眼界太高,想入你這位豪門才子之眼,只怕不易,不然蔣公也不會讓你坐鎮昭顏院所開畫舫。”
柳城風笑著搖搖頭。
“不提此事了,公主不是忙著籌建玄鳥司嗎?為何有興致來忘憂湖,難道是想從中挑選一些?”
“我才沒有這種想法,你都沒有瞧上的人,定是一幫酒囊飯袋,我玄鳥司可不養廢物!”
“也不能這樣說。”
柳城風朝眼前石凳走去,“我昭顏院所開畫舫,還是選了一些詩詞,就是我總覺得差了些,恐蔣師看後不會給予點評。”
“說起此事,我倒是偶然間聽到一句詩,可要聽聽?”
皇甫靜鈺露出笑意,絲毫沒有架子,坐到柳城風身旁,意味深長的看向柳城風。
說來,眼前這位柳城風,乃是當朝恩國公的獨子,自幼與她和李芸姝相識,更是放下豪言,要娶李芸姝為妻。
“公主也會品詩了?”
“是,跟你相比,我是差了些,不然蔣公也不會招你為徒。”
“要不然我們換換?”
“還是別了。”
皇甫靜鈺擺擺手,那蔣仲子性情古怪,連天子都敢直言上諫,去做他的徒弟,皇甫靜鈺根本不敢想。
“先聽聽這句詩。”
皇甫靜鈺收斂心神,手持紫竹扇,笑著看向柳城風,特意清了清嗓子。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柳城風一愣,手裡轉動的念珠,停下。
“此人是誰?”
“楚凌。”
“他人在何處?”
“不清楚。”
“只有這一句嗎?”
柳城風沉吟剎那,看向皇甫靜鈺,“此人若是來忘憂湖,定能讓蔣公親自點評,說不定有可能奪得詩會頭魁。”
“就這一句。”
皇甫靜鈺幽幽道:“人家很傲,我多次邀請,想讓他來忘憂湖,人家都不在意,何況你最好別見到他,不然……”
這個楚凌到底是誰?
柳城風此刻的心思,皆在這句詩詞上。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能作出此詩之人,必然是不同凡響,渾然沒在意到皇甫靜鈺話裡有話。
風輕輕地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