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市初遇楚凌時,蓮心很討厭楚凌。
太傲,太裝。
特別是拿銀錢賣詩,這怎樣看,都不過是道貌岸然的表現,直到她看到楚凌所書詩詞,才慢慢改變想法。
“聳壑凌霄的凌,他敢拒絕順國公府,到底是倚仗什麼了?”
皇甫靜鈺聽後,依舊是想不通,“就算當前受忘憂湖詩會的影響,沒有人敢於上都做出格之舉,可順國公府的底蘊,真想針對楚凌,那實在太容易了。”
“公主,是否要去順國公府一趟?”
蓮心想了想,看向皇甫靜鈺道:“畢竟牽扯到……”
“恰恰是牽扯到芸姝,才不能去順國公府。”
皇甫靜鈺擺手打斷道:“就那日楚凌持婚書登門,在順國公府外聚著不少人,知曉此事者也有,按理說此事肯定會傳開,但事實卻沒有傳開,這肯定是順國公夫人干預了。
當初雲姝想進昭顏院,就是不喜這種氛圍,後隨大儒花冷棠離開上都。
這件事情不管孰對孰錯,本宮都要插手,本宮絕不允許雲姝的名聲,受到絲毫的玷汙。
將此物交給楚凌。
告訴他,跟順國公府的那些恩怨,本宮不干涉,但是本宮不想看到,他借婚書之事,傳的上都到處都是,否則他必死無疑!”
“!!!”
蓮心看清眼前之物,內心無比震驚。
皇甫靜鈺的手裡,多了塊金色的令牌,一隻栩栩如生的玄鳥映入眼簾。
奉天子旨意新設的玄鳥司,儘管尚未形成規模,然一些規矩卻已定下,在玄鳥司全憑令牌分高低,依次是翠玉、黃金、白銀、青銅、黑鐵五等,每塊令牌都會詳細的登記造冊。
誰敢遺失身份令牌,輕則逐出玄鳥司,重則秘密處決!
就像蕭之逸這等高手,在玄鳥司才配發一塊青銅令牌,按著皇甫靜鈺所想,青銅令牌只發72塊,高一級的白銀令牌僅36塊,至於黃金令牌數量未定,可以持此令牌者,在玄鳥司內部稱為供奉。
蓮心恭敬接過令牌時,內心不能平復,看著離去的車駕,蓮心不敢停留,轉身就朝酒罷去後院走去。
“公子,您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沒有什麼身份。”
“不可能吧,適才來的可是三公主啊,昨日……”
“來就來唄,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同?”
“那可是三公主啊!您說出這種話,要是叫……”
“行啦,別叫嚷了,公子都說了,你作為酒罷去的掌櫃,就不能穩重些?”
“要不酒罷去的掌櫃,你來當吧,我甘願做跑堂夥計,我是認真的。”
“別,我才是跑堂夥計。”
蓮心走到後院,見楚凌所住房門沒有關,聽到傳出的對話,神情凝重的朝前走去。
“楚公子。”
“進來吧。”
聽到蓮心的聲音,楚凌收斂笑意,放下所持茶盞,看向門外道。
君寒霖、劉俊相視一眼,看向走進來的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