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量略高於旁三人的人略帶哭腔:“行悠大師!求求你為我們做主啊!”
此人乃是足赤幫堂主何無鄉,平日向來奉和氣,與誰皆不怎鬧,是立陵城境內有名的中立門派。
“何堂主,這………這是何意?”行悠大師眼睛微一眯,帶著疑惑問。
何無鄉:“我想聞聽個事!武門中什麼時候多了個天下之主!這事大師可知?”
這話一說,一切皆已瞭然,果不其然,是姑蘇氏和仙上門所為。
行悠大師和易仙心下皆已和明鏡也似。
…………
“亥,什麼狗屁勞什子天下之主!全是假的!”何無鄉忽咒罵幾句,心緒非常大動。
不客:“何堂主,莫大動,有什麼事儘可以說出來。”
何無鄉也自知有些失態,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行悠大師莫怪,大概半月前罷,有個自稱是天下之主旁使的人來找我,要在我足赤幫中派遣一位監察使———說什麼我足赤幫以後就得聽從他的調遣,我當時就不同意。”
“那人卻說,若是違反了天下之主的命令,下場會很慘,當時我沒拿他當回事,就將那人轟了出去,怎知沒過一日,不知從哪呼啦地來了一群武者………我是在幫裡幾個弟兄拼了命的護送下,才得以逃出來的。”
何無鄉忽一改神色,咚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那哭聲,帶著幾分嘶啞,少許悲哀,可謂是痛絕之兆。
或許無人發現,此時另有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眼眶也開始泛紅。
易仙像是想起什麼也似,微轉過身,瞧悟生一眼。
其忙悄擦眼睛,恢復了神態。
“何堂主,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說就是!”不客忙上前一步,將何無鄉拽起來。
沒料想,何無鄉這只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旁三人也開始紛訴。
各個聲淚悲同,全個淒涼,和平時的一派之主,簡直兩人。
餘下三人的境況,與何無鄉差不多,皆是拒絕了所謂的“旁使”之後,才慘遭突襲的。
聽罷苦楚,行悠大師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他們是來使自己出面,替他們討回公道的。
行悠大師本就對這種事很是厭,討個公道也未嘗不可,但是,卻不能當場就表態,否則一旦傳揚出去,來幾個人一哭哀就替出頭,那行悠大師以後恐怕就累完了。
…………
行悠大師老故世,明白這個理兒,便:“幾位朋友,你們的事山人也倍覺傷痛,不知你們來此是為了何事?”
易仙聽到行悠大師發問,心下也就明白了,也不摻和一嘴,靜悄悄地坐在那裡。
身量稍高的火鳳幫首領———慶真抱拳:“我等均是逃來立陵城避難,有緣聚在一齊,後來我們幾個也商量了一下。此地乃是太一門駐地,行悠大師北斗武門。心地仁善,特來請行悠大師為我們幾個討個公道。”
“幾位不必客氣,不知幾位想使山人怎為你們討回公道?”行悠大師自不會被這幾句虛話給迷惑。
慶真:“由行悠大師牽個頭,帶上我們幾個去御龍山莊問個明白,瞧那姑蘇氏到底想怎樣!”
“………”行悠大師稍頓,心道這可是個棘手的事。
恰好門外走進來一人,易仙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瞧,發現竟是前番與他在山門下有過糾紛的全定。
…………
全定面對行悠大師:“師父.………我………”
“全定,怎了?結巴做什麼?”行悠大師。
“這個………”全定好似不太好開口一樣,面色有些尬然。
“沒事,儘管說罷。”行悠大師並不顧及有外人在場。
得到行悠大師的肯許,全定點頭:“師父,幾個月前新入門的一弟子不懂規矩,去了語真的菜園………還………戲弄語真………結果………結果語真給人胳膊扭斷了………”
“咳!”易仙聽罷,差點沒背過氣去,連咳嗽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