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心說若能抓住阿鐵兒,就覺不錯。旋不管西門夜說,指揮著這幾十號悍莽的馬賊,預拿下阿鐵兒。
阿鐵兒一面斬,一面退,許久,退到了一處懸崖附近。
馬賊十來人受傷,加上之前的,基本上就是各人皆傷了。
這時王五見得阿鐵兒已氣息凌亂,覷得一個空隙,直接一個助勢起跑,一腳飛出,阿鐵兒有些體力不支,沒來得及反應,王五這一腳已中阿鐵兒的心腹。
阿鐵兒受此一擊,一下子噴出一大口紅跡,直接跌下後方的懸崖。
王五一腳踢飛阿鐵兒,站在懸崖之上,見得阿鐵兒沉入霧靄之中,一陣得意。
這時,衛老二捂著心口走上前來:“大當家,這山崖雖然險峻,可是底下是什麼模樣,咱們且不清楚,瞧來,咱們要不派人下去,搜尋一下,以免這個小子沒亡身!”
“………”王五得意的神色一下凝在臉上,瞧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頭一擺說,“若這皆沒死亡他,那就算他命大了!要知,咱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這東西送到京都城,交給東家!咱們若分派人手下去,少了不是他的對手,多了,那東西的安全且是問題。不派人了罷!”
“大當家顧慮的甚是!”衛老二拍了一下馬匹,絕的瞧了崖底一眼,旋就帶著一眾馬賊,去清點這次的損失了。
王五是神色複雜的瞧了崖底一會兒,終是嘆了一口氣,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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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跌下來,只覺得速度越發的快,以為自己得摔死了,不料“噗咚”一聲,竟跌入了一片湖水之中。
雖然這是湖水,可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加上阿鐵兒是深受重傷,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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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阿鐵兒緩睜開眼睛之時,發現天色已大亮,活動了一下筋骨之時,且發現渾身劇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醒了啊!”一名面相寬和的文士忽伸出頭來,出現在阿鐵兒的視野之中,只見他手忙腳亂的扶起阿鐵兒,喂著阿鐵兒喝了一口水,才緩說,“小兄弟,這是怎了?受了這麼重的傷!”
阿鐵兒知自己很可能就是被眼前這文士所救,輕一笑,緩:“在下阿鐵兒,受太爺之命,來蘇州辦事,不料且被賊人埋伏,受了重傷,哎!”
“原來是西門府的人啊!”這文士聽得阿鐵兒是太爺的手下,竟一臉的崇敬,只聽他說,“某對太爺,可是敬仰的很!衛頭無數,但是敢在朝堂之上,當著帝上與眾位大臣的面,直斥劉金的,僅他一人啊!”
聽得這文士說的這些,阿鐵兒自然明白過來,只怕這文士的身份不簡單,問:“請問兄臺大名?”
這文士苦笑一下:“在下姓王,名本。本是卒部武選司主事,由於上書諫帝斥罰言臣太過,劉金知後大嗔,將某抓起來關進牢獄,杖三十大板,如今已被貶為立陵城府長官邸的吏目!”
“啊?竟是被劉金陷害!”阿鐵兒聽得是劉金,這王本才被罷黜差職,貶為立陵城吏目,不由得詫訝的叫了出來。
王本臉色一赧,點頭:“是啊!此番離京前往立陵城,路過此地,心裡失望之至,就準備投湖自盡,不料兄臺從天而降。當時就決定救起!”
聽得王本竟是劉金的陷害,阿鐵兒不由得神色一變。
旋阿鐵兒將自己的經歷緩說了出來,“時機未到,等待就是!”
“………”王本扶著阿鐵兒,聽罷阿鐵兒的敘述,不由得陷入沉思。
“阿鐵兒,說得是!”王本將阿鐵兒扶起,重的對著阿鐵兒一示。
“哈,王大哥能想通,阿鐵兒就興然了!”阿鐵兒扶起王本,笑著說,“王大哥被劉金排擠,只怕心中才學,遠勝常人,希望王大哥到了立陵城,莫氣餒,耐心等待重見天的一日!”
“是,會的!”王本滿含淚,旋說,“且幫阿鐵兒將傷治好,旋咱們再論其他!”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清越的呼聲由遠及近,快速的傳來:“阿鐵兒、阿鐵兒大哥、在哪兒?”
這呼聲甚是清越,隱帶著一絲急慮。
王本一聽,眼睛望向阿鐵兒。
阿鐵兒臉色有些發白,直接對著王本赧然的:“是太爺的千金———聽雨姑娘,王大哥,阿鐵兒受了重傷,暫時無法運氣高聲吼叫!就相幫,告知聽雨,阿鐵兒在這裡,免得她擔心!”
“得!”王本輕一笑,直接運氣說,“聽雨小姐,阿鐵兒在這裡,不用緊急!”這一句話出之後,在這崖底的小谷之中,不斷的來回蕩傳,回聲不斷,顯示了王本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書生,當是有高深的武學在身。
阿鐵兒一聽,是心下震詫,只怕便是自己傷愈,自己的一身武式與這新近認識的王本,不過伯仲之間罷了!這天下真是能人異眾,自己可不能由一點微末的成就,就妄自懈怠了。
話音剛落,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一陣風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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