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見得阿鐵兒開玩笑,孤門木是一笑,一瞧天色說,“是了,今日天色不早了,就在無妄門休息一晚。某去吩咐人將隊餉乘好,明日就趕著馬車,將它運回去罷!”
阿鐵兒凝視孤門木:“此次隊餉被劫一事,阿鐵兒定勸太爺,不將事鬧大,不使無妄門被圍剿!師父就放心罷!”
“哈,阿鐵兒辦事,某放心!”孤門木朗一笑,稍拍阿鐵兒的肩膀,旋就跟阿鐵兒一齊,返回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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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暫時穩定了傷勢,阿鐵兒且是忍不住心中的一些疑問,來問孤門木,只聽他:“師父,白日裡曾說,這次劫餉,是得到訊息,且不知這訊息是從何而來呢?”
“”孤門木聞言不由得眉頭一動,緩說,“阿鐵兒,問這個幹嘛?”
“總覺得這回劫餉,甚是詭異!”阿鐵兒沉思片刻說,“這次押運,是朝廷機密,無妄門身為武門門派,只是重建不久,何如就能探聽得到呢?”
孤門木見得阿鐵兒如此,忍不住:“記得白日裡來時,就曾說過,這次的事,是得到一名武門上的朋友上山報信,此人和李紫陌相識。”
“那這報信之人,會否是不安好心呢?”阿鐵兒聞言不由得。
孤門木且是明眼人,聽得阿鐵兒推測,不由得神色一動,緩:“得,阿鐵兒接著說下去!”
“阿鐵兒懷疑,這人是受人指使,特意的將這訊息通報給無妄門,引得二狼競食!如此一來,他們且好坐而得利了!”阿鐵兒其實心裡早有懷疑物件,如是說。
“哦?那這坐利者當是何人?”孤門木身為無妄門右護法,一手毒龍掌,名動天下。
聽得自家徒兒所言,這次無妄門劫餉,竟很可能是旁人設下的計謀,這對孤門木且是不小的衝擊。
“得瞧誰人獲利,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很有可能是這獲利之人了!”阿鐵兒曾與聽雨學習隊法,藉助隊法來分析此事,倒不難。
聽得阿鐵兒所言,孤門木眉頭一擰:“獲利之人?兩方一為武門大派,一為朝廷衛頭,雙方怎也不著一塊!這獲利之人是武門中的門派個人呢?或是朝廷之中的某個勢力呢?”
說到這兒,孤門木臉容詫悚,瞧著阿鐵兒,且見阿鐵兒滿臉含笑瞧著自己,便明白阿鐵兒是認同自己的判斷。
“阿鐵兒認為這獲利的一方,是在武門,或是在朝廷?”孤門木瞪圓了眼睛,瞧著阿鐵兒問。
阿鐵兒沉思片刻:“這獲利的一方,若是單純與咱們一方有糾葛,那他們使出此策,若誤中副車,只怕反為不美!只有在與兩方皆有糾葛,他們才可能行此無害的策略!”
“可是普天之下,除了帝室,同時與衛頭、武門皆有糾葛的,只怕無其他勢力罷!”孤門木且是有些不信的說,“帝室若要對付某個衛頭,或者無妄門,且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罷!”
“師父且少算了一個勢力!”阿鐵兒神秘一笑,不點破。
孤門木聞言稍皺眉頭,喃:“不是帝室?那另有哪個?總不至於是帝衣衛罷!”
“雖不中,亦不遠矣!”阿鐵兒點頭說,“朝廷之中,掌管帝衣衛的到底是誰人呢?”
“自然是帝上了!”孤門木直接說,“但是聽說,一般皆是由那什麼指揮使發令,下面且分了諸多機構!”
“不想師父身在武門,且知這些!”阿鐵兒誇讚了半句,惹得孤門木一笑之後,說,“現如今,這帝衣衛已成為了內廠的附庸!說是帝衣衛,且不如內廠,不如是示監的提督太監!”
“司示監?提督太監?”孤門木畢竟是武門草莽,雖然對這些事有所耳聞,且是不盡知詳。聽得這兩個詞,是不由得一臉的疑惑。
阿鐵兒是上次押解吳一醒進京,碰上了內廠番子,不識得之後,回來詢問聽雨,才會有此瞭解。
見得孤門木不明,阿鐵兒直接:“帝衣衛實是附庸在內廠之下,這內廠現任的提督太監,名叫米的一!司示監且是帝宮二十四司之首,司示監的提督太監,一般兼任掌印太監,有內相之稱。而司示監提督太監,就是劉金,而他與米的一,加上其他三名大太監,被朝野稱為五獅!”
聽得阿鐵兒道來的五獅,孤門木不由得一陣頭大:“阿鐵兒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了罷!”
“這事,實是劉金在背後策劃的!”阿鐵兒不是特意繞彎子,他只是想將劉金以及他背後的勢力介紹給孤門木知,免得孤門木低估了箇中厲害,徒遭不測。
“劉金?一個太監?他憑什麼敢來招惹咱們無妄門?”孤門木且是一向以無妄門自傲,聽得劉金這麼一個太監竟暗中算計無妄門,不由得是大嗔。
“就憑他手上的內廠、帝衣衛等諸多人手,以及投靠給他的武門人物!”阿鐵兒是從西門聽雨那裡聽來的這些,現學復賣,聽他說,“據說劉金一心統一武門,好作為他在朝中的外援!無妄門、太一門這等大派,皆是他要剷除的物件!”
這些話,自然不是阿鐵兒自己知的,而是聽雨在講解內廠之時說給他聽得。
而西門聽雨,其實不全是她自己分析出來的,其中大半的事,皆是她某次與太爺在太一山會晤太一門的行悠大師,從行悠大師與太爺的交談之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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