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爺等人皆是大詫,瞧向阿鐵兒說,“阿鐵兒,賊首武學高深,可不能莽撞!”他確是怕阿鐵兒出事,出聲。
“太爺,阿鐵兒知!”阿鐵兒聽出了太爺語氣中的關切說,“望請餘統領言明!”
聽得阿鐵兒直接出言預除掉“亡門刀”,餘令振言:“若是無‘亡門刀’之阻礙,那幫土賊絕對鬥不過咱們西門府三千衛隊,咱們至多用半柱香的時間,就能衝上去!”
“是!”阿鐵兒聽得餘令此話,對著太爺說,“太爺,阿鐵兒有一計,可說出來,由太爺參詳一二!”
太爺輕撫鬍鬚,面帶微笑的:“是,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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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賊徒討一萬銀兩。那一萬銀兩卻可足擺滿幾大箱子!咱們可在箱子的至上面放滿銀兩,旋在至下面藏人。這樣到時候賊首肯定要來查瞧銀兩,咱們埋伏的人便趁機斬出,如此襲其不意,當可拿下賊首!到時候,挾持賊首,救得世子,如此一來,功已成!”阿鐵兒一口氣的將自己心中所想皆說了出來。
太爺等人聽完,皆是震詫不已,阿鐵兒此計,甚是險,但是成功機率卻是很大,畢竟那些賊徒總不會一箱、一揭的檢查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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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令卻出聲:“阿鐵兒此計確實不錯,只是那賊首武學高深,咱們西門府之中,能勝過他的,怕是隻有阿鐵兒了!”
“那就由吾去罷!”阿鐵兒直接回。
“啊?”太爺聽得阿鐵兒甘冒此大險去營救西門夜說,復由對比西門夜說多番與阿鐵兒爭功,只覺臉上一燙,赧然說,“阿鐵兒,這,這怎行!孤身潛入賊群之中,另有‘亡門刀’那般高手,若是有個好歹,怎,怎………”
太爺怎了半天,是無說出來。
阿鐵兒雖然心下疑惑,但是卻徑直:“太爺放心,阿鐵兒不是陡逞傲氣的匹夫。那‘亡門刀’雖然厲害,但是青冥劍法卻是天下無二的劍法。陡然使出,是襲其不意之下,便是無妄門孤門木那樣的高手,亦是難以防備的!”
聽到這兒,太爺卻想起阿鐵兒在太一門斗孤門木的事蹟,微放下心來。孤門木那是無妄門的右護法,武學之玄奧,至少可在武門上排上字號。而那“亡門刀”,雖然在京都川塞一帶,字號響亮,可是隻就在這一片地上了。到得南境,他這樣高手,不隨處皆是,算不上什麼少有。
而阿鐵兒若突襲“亡門刀”,確有很大的機會將他制住,到時候“亡門刀”在手,賊徒無首之下,只怕就會被裡應外合之勢,全數瓦解,如此不但救得西門夜說,亦可解除賊患,不得不說,阿鐵兒此計雖險,但確是一條可行之計。
太爺沉吟片刻,至後瞧了管家一眼,見得管家點頭,旋下定決心:“得,便依照阿鐵兒的計劃行事,只是當務必以保全自己為首務,若事不可為,就衝至山邊,餘統領,常將軍皆會接應。至於那敗事之子,就生亡仗天罷!”說至後半句之時,太爺卻不由得一頓。
太爺命令工匠度製造出那乘銀兩的幾個木箱,特意做的大一些,在下面做了一個可容下阿鐵兒的暗格之後,上面便擺滿了銀兩,細一點數,竟才只用兩千餘兩。
太爺心下大定,遂使餘令速與阿鐵兒一齊,將餘下的衛隊人馬全數交於阿鐵兒,護送著這些銀箱前去無頭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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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令回到京都城之時,已是過午時分,而等制好銀箱,乘完銀兩,出發之時,已是近夜了。
待得一行人快馬趕到那峽谷附近,天已黑盡,只餘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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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夜說在那上面,滴水未沾,被炎日,烤得嘴唇皆皸裂見紅。
旁邊的兩個賊柯見得遠處有一隊人馬過來,為之大振,留下一人瞧守西門夜說,剩下一人就向後面樹蔭處報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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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有一名高身的賊徒領著數百賊柯來到崖壁邊緣,準備與差隊交接銀兩。
阿鐵兒已躲進了那其中一個銀箱之中,餘令已下達了封口令,待會兒到了隊前,西門府侍衛皆不得亂說話,以免訊息走現。
餘令一臉沉痛的押著銀箱,迎上了前來的常慶,指著銀箱:“這是太爺湊的銀兩,常將軍,何如交換,且請將軍定奪!”
此次來之前,為了怕訊息走現,阿鐵兒已叮囑了餘令,不論任何人皆莫告知這個秘密,只有瞞住自己人,才能瞞過盜賊。餘令深以為然,對著常慶說了假言。
常慶過來一捅這沉重的銀箱,緩點頭:“這各個銀箱皆這般沉重,一萬兩可就是近千斤。倒是奇哉,這些賊柯怎運上山去!”
餘令是輕蔑的一笑,顯然是想到無頭盜賊費盡萬苦的將這沉重的銀箱運上山去之後,結果發現這銀箱是來索命的,只怕他們的臉色會異常精彩,餘令只是笑,不言語,示意由常慶主持交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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