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峽谷傳來的喊聲越發的小,常慶的心就實在低落,待得峽谷內徹底的無聲鬧之時,常慶就知勢已去,只覺得手足陣涼,不知何如是好。
在這時,常慶的親卒來報:“將軍,餘統領帶著後隊跟上來了!”常慶卻如同落水之人遇到了漂木一般,轉過身去,就見地平線之處,遠的就見一隊人馬推著糧草輜重,緩挪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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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兒,這大隊的西門府侍衛就推著糧草、輜重,來到常慶面前。一名錦袍將軍出列:“西門將軍何在?常將軍何在?”
“餘統領,在這兒!”常慶見那人是餘令,喝馬過去,滾鞍下馬,抱住餘令,不禁哽咽了起來。
餘令不明:“怎了?常將軍?西門將軍哪去了?”
常慶收攝心神,緩合了一下氣息,指著峽谷:“西門將軍如今深陷那峽谷之中,生亡不知!”
“什麼?”餘令聞言大詫說,“怎會這樣?怎不發卒去救西門將軍!”一面說,餘令竟直接揪著常慶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常慶的親卒見得餘令如此,抽刀在手,準備上前營救,常慶微抬手,制止,旋對著餘令:“餘統領,不是吾等不救西門將軍,而是沒法子救啊!”
一面說著,常慶一面指著那峽谷:“那峽谷地勢險要,山賊放幾十個人,便使諸步卒難安!”
餘令聽了直接一擲,將常慶遠拋開:“大夥兒隨本將衝山,前去營救西門將軍!”完不理會常慶,直接帶著西門府衛隊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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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府衛隊專於護衛西門府,西門夜說便是他們保護的重心。如今聽得西門夜說被擒,生亡不知,見得統領餘令已帶頭,西門府衛隊皆顧不得辛勞,直接扔掉糧草輜重,拔刀在手,隨著餘令無謂的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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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西門府侍衛皆是多少學了點武,單人鬥武遠高於普通的差隊與山賊。
而這山林之間,地勢險要,自然是無法佈陣,這些西門府侍衛發揮的威勢遠高於普通差隊。
土賊見得山下密麻的衝上來好幾千差隊,皆是嚇了一跳,趕緊將手頭的滾石,羽箭皆拋灑下去。
一時間,這陡峭的崖壁之上失石如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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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身手高絕的侍衛,與餘令一齊,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就躲開箭矢,衝上山崖。那些盜賊見了,心下大詫,提起刀來,就想將這些人趕下山去。
可是餘令等人既能登上山崖,自然皆是武藝超絕之輩,一柄單刀上下翻飛,叢間一時聲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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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上的幾十盜賊快崩潰之時,一杆大刀忽破空飛擲而來,餘令見得這隱有風雷之聲,心頭大震,知這一刀的勁道不便生接,沉腰立馬,拼盡全身之勢,一刀劈了過去。
兩刀相交,餘令只覺得如同一頭奔馬撞在自己心口之上,只覺得一陣氣悶,喉頭一甜,吐出一口紅跡,頓的退後了幾步,差點栽下懸崖。
餘令稍勻了一下氣,就見前面不遠處的山樑處,已出現了一堆身影。
為首者,手札白帶,雙手空淨。
顯然剛那一刀就是那人擲甩過來的,只見此人接過一柄大刀,作勢要擲,餘令低聲:“撤罷!那人太厲害,不是咱們能應付過來的!”
一眾侍衛沉似咬牙的觀瞧那邊的土賊,旋轉過身來,翻身下崖。
餘令鬆了一口氣,招呼侍衛們皆返身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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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慶走上前來:“山賊握有地勢,咱們若進襲,徒增傷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