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統領的人馬呢?”西門夜說聽得心下合意,暗道自己沒瞧錯常慶,辦事果然使自己省心。
“餘統領要押運糧草、輜重,估計還需半個時辰,才能趕到!”常慶微思索,便即答。
“什麼?”西門夜說微眯的雙眼豁然睜開,冷聲說,“這餘令辦事忒不牢,這用卒如救火,等他半個時辰,卻得貽誤時機,上次咱們就用九千人,敗下了無頭寨,這回咱兩人合卒一處,是一萬人,決定現在就進襲!”
“啊?”常慶聽得心下一跳,諫說,“此次無頭寨復起甚是詭異!且作風與之前大相徑庭,末將建議,要不咱們等下餘統領,他手下的西門府衛隊,皆是武學高深之輩,有他們在,咱們卻能多幾分勝算!”
“不行!”西門夜說嗔目圓睜說,“半個時辰,就夠這些土賊覓地潛跡了,咱們不能放任土賊逃竄。傳將令,眾將準備,一盞茶之後,隨某衝擊無頭寨!”後半句卻是直接對著身邊的傳令卒下令。
那傳令卒得令,就將西門夜說的命令下達到各級將佐校差手中,一萬差卒摩拳足頓,整飭武備。
常慶一見,只得苦笑一聲:“將軍,前面乃峽谷、谷地,地勢至是險要,容易中埋伏,要不就由將軍帶著騎卒衝擊,大部的步卒隨後壓陣?”
“常將軍!”西門夜說不是不識歹之人,只是此次卻是負氣出徵,立了隊令,“前後分散,豈不自傷武勢!這前鋒之職就仍是眾卒齊上!餘統領擅長兵法,隨後接應,能確保後路!”
常慶一想,卻覺得西門夜說此言在理,只無奈的稍點頭。
西門夜說一見,微一笑,牽過自己的白馬,一躍而上:“常將軍,咱們並心協力,擊迫無頭寨,生擒酋首!”完接過親卒遞過的長矛,策馬而去。
一千騎卒見得西門夜說親自隨隊迫陣,皆是士氣大增,大喊“西門將軍威武”,西門夜說似微醺不已,銀槍斜指,喊:“諸將隨某踏陣破寨!”完縱開身下馬,向那峽谷衝去。
一千騎卒一見,皆是爭相的跟了上去,很快便將西門夜說圍在垓心,緩向峽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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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慶見得西門夜說已領隊出發,“噌”的一下,抽出腰間利劍,傳令:“此翻破賊必矣,於擂鼓,為西門將軍助威!眾將士,次第進發,追隨西門將軍!”
“擊迫賊柯!”九千步卒皆是高聲大叫,是排好陣型,次第跟上。
弓弩手在垓心,刀盾卒在兩側、前方,槍戟卒殿後,三隊合一魚貫而出。
常慶瞧著前方翠綠的峽谷,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轟鳴,只是大隊皆已開動,西門夜說領著騎卒在前,再不能回頭,只得收攝心神,小心行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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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夜說領著一千騎卒呼嘯而過,不過片刻,就抵近峽谷,見得峽谷高約三十來丈,草木豐青。
西門夜說心中是一突,想著若是無頭賊柯在此設伏,將自己的騎卒與後面的步卒隔開,只怕此番剿賊大計就大有危險了。
只是開弓已無回頭箭,只得迎上,在層疊的騎卒的護持下緩慢行過這峽谷。
這峽谷過後,便是一塊平坦的谷地,這峽谷不過半里地不到的距離。東隊騎卒堪出了峽谷,後隊騎卒卻才進峽谷。
西門夜說在峽谷中間,忽前方一陣鬧動,心中大急,問:“前方何事喧譁?”
身邊的親卒喝馬前去哨探,待得西門夜說快出峽谷之時,這親卒總算來報,“前方谷地見到一隊賊柯騎卒。幾百弟兄已迎了上去,在纏鬥!”
“哦?”西門夜說聽了卻是不屑一笑說,“這賊子卻蠢笨,這峽谷如此險要,他們不設埋伏,偏跑到前面開闊谷地與咱們交鬥,真是笑!”
那親卒士迎合的稍笑:“賊子蠢笨,哪裡及得上西門夜說英武!”
西門夜說聽得親卒的誇讚,待謙虛一番,不想一聲詫天雷響。
忽峽谷之上竟掉下數之不盡的滾石,箭矢如雨落。
一眾騎卒皆不過帶了一面不大的騎盾,能護住面龐皆算不錯,被這突襲詫得一陣昏頭。
一眾親卒見得大隊忽受襲,皆是舉起大櫓,將西門夜說圍護了起來。
西門夜說卻是直接拍開櫓盾,高聲叫:“眾將不須詫慌,不過是賊子的擾亂之計罷了,大家舉盾,快點透過峽谷,前面谷地開闊,這無膽賊類便不敢現身了!”
這數百騎卒本被這突襲詫得心神大亂,見得西門將軍竟說不避危險,站出來維序,皆是心神大定,在各自將佐的指揮下,將騎盾皆合到一齊,堪抵住那箭雨,只是滾石卻無從抵擋,只得加快速度,衝出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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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騎卒加速透過峽谷,後隊的步卒見得,是準備加快腳步,跟上騎卒,不想是一聲巨響,巨石忽從天而落,於那峽谷崖壁之上,滾落下來,將這峽谷入口封的絕完。
常慶在後面一見,心下一詫,叫喊:“西門將軍在前方,諸軍不能落後,快清開石頭,跟上西門將軍!”
一眾步卒雖然是被這從天而降的石頭搞得不知措,可是有常慶下令,且知前方是西門夜說,皆是各個扔了兵器,跑到那大石附近,肩推手抵,想將這巨石清開。
只是這巨石卻大,不下千斤,這些士卒人力哪能挪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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