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不怪您,怎知他另有那麼一手。”楊力在旁邊勸。
莫土不瞧他倆,聲音不大,卻很有勢度:“說過的話,不作數,那豈不是成了妄言之徒?莫某人今日栽了,就是承認。”
說罷這句,他微用力一掙,將孤塵風和楊力的手震開,旋即便依舊一步、一滯地往前爬去。
全數九玄堂的弟子皆瞧得這一幕,他們知這是怎回事,相反,非但無笑,心下反倒升起一股子奮氣,不知是大動的,或是振奮的。
同樣,孤塵風和楊力沒有已不再勸阻,他倆人用複雜地眼光瞧著在地上爬的莫土,心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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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堂的弟子辦事非常利索,一炷香的工夫,方才發生爭鬥的地方,已是全無痕跡,乾淨很是。
寧靜,終於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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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忽然間,一細微地氣息聲,從這條街一側的房頂上,幽地傳來,乍一聽,像是風聲。
絕不是風,這聲音,是人的呼吸聲,此人,是方才莫名逃得生天的逆索工。
不過,他卻不好受,兩條袖子鮮紅,已被紅跡染盡,孤塵風確實無失言,那把牛毛針至少有幾十根,飛中逆索工的,差不多得有七、九,逆索工的渾身上下,除去臉上無傷之外,餘下地方或多或少地皆刺著牛毛針。
方才他能逃,用的可不是什麼妖法,不是什麼山術,卻是一種藥,一種甚少有人見過的藥。
藥的名字,“黑霧丹。”
這藥吃罷之後,瞬時就可暫時使人的身體變得輕些,施展輕身功夫之時,會甚是迅捷,這藥雖然神奇,但是對人的傷害是很大的。至少得等個十來日的,才能慢恢復。
至於那個炸藥,就比較尋常了,不過就是火藥裡面摻雜了大量的木炭粉而已,炸開之時,可使周圍兩尺左右的地方瞬間變成黑漆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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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卻是沒能躲過暗器,逆索工被飛中之後,忍著劇痛,伏在了旁側的屋頂上,本來,他是得逃的,但是中了暗器以後,就沒法子了,根本逃不了多遠,即便旁人追不上他,他也會力竭而亡的。
逆索工方才聽得莫土和孤塵風的話,親眼目睹了莫土在地上爬,這給他甚是痛苦的心下增加了些許的安扶,不管怎樣,他使莫土學了一回蛇。
片刻之後,逆索工用力地稍搖頭,將這些想法摒棄之後,開始琢磨下一步該怎辦。
現在這樣子,客棧、酒樓皆去不得,酒莊也不敢去。仙上門留在京都的人除去他,皆被九玄堂擒走了,談不上找人幫忙。可是,他若不趁著黑夜逃走的話,一旦天亮以後,他就處境甚險了。
“沒法子,撐著罷!”逆索工唸叨一句,旋慢地從牆上爬下來,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之後,便坐在地上,開始用手拔出扎進體內的牛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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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索工忍著不適,閉上眼睛奮力地運轉著體內的氣息,等到差不多之時,身體微一震,登時“噗”幾聲傳來,幾根牛毛針便從他的體內飛出。
牛毛針出來,仿若帶走了逆索工那殘存不多的氣一樣,使他突覺到渾身無勁,徑直地倒在地上。
差不多過得一炷香的工夫以後,逆索工才積存了一些氣力,他掙扎著站起身來,觀瞧前面,便一矮、一拐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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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得多久,莫土才終於到了九玄堂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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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守衛的幾個護衛聽到動靜之後,舉著火把就走過來,細一瞧,差點沒給嚇呆。
“掌………掌門,您這是?”一護衛用顫抖地聲音問。
瞧得已到家,莫土便笑,旋慢地站了起來:“沒事,不用多問,皆振奮些,是了,楊壇主回來了嗎?”
“回稟掌門,早就回來了。”護衛回答。
“是,知了。”莫土言罷,一拍雙手,便朝裡面走去。
進去之後,莫土直接朝會客大廳走去,楊力和孤塵風等皆在這裡等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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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瞧得莫土,孤塵風和楊力忙施示。
莫土擺擺手:“不用多示,人皆帶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