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盞茶的工夫,西門祖才長呼一口氣,將寫好的東西反覆地瞧翻幾遍,終是輕折起來,放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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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處理什麼緊急公務呢。”莫土。
西門祖一愣,反問一句:“誰人處理公務呢?”
“那這半晌寫什麼呢,那麼認真?”
“哦,是詩,怎。須讀否,來給論談一番?”西門祖說。
“什麼!寫詩?這火急之下,卻有心境寫詩!”莫土聽到西門祖的話之後,一時間嗔氣沖天。
“哼,老小子,秉氣就是大,就是特意晾著!”
“亥!”
“既找上門來。必然是為了那鏢局的事罷。”西門祖知莫土的心境,就不和他當趣了。
“唉,不是知嗎,這皆愁得好幾日吃不下飯了,尋了幾個人,皆被推了,沒法子,才來這!”莫土皺著眉頭。
“廢話!這事誰人敢管,那裡面藏點什麼不好,就是將帝上的妃子藏裡面,這事皆好辦,但偏是民鹽。可知,此乃大忌諱,現今帝上甚為嗔怨的就是販賣鹽、鐵的人!”西門祖語氣不善。
莫土連忙說:“這可冤枉了,問過鏢局的人,他們根本不知那些銅像裡面另藏有民鹽啊。若知,那鏢局在京都是頭幾號,誰人敢給自家找麻煩?”
“是,現在不是找上了?怎辦。”西門祖問。
“就是沒法子了,才來這啊!”莫土苦著臉。
“唉,直說罷。昨日上朝之時,葉提督是特意向帝上稟報了這件事,帝上當場嗔怒,若不是顧及老莫在武門中的威望和武勢,不定早就派人來擒了!”西門祖。
“怎,昨兒個,就沒有幫著說幾句的?”莫土問。
“老莫啊,清醒點罷,這是小事嗎?誰人敢幫話,不要命了?”西門祖絲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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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西門祖的話,莫土眉毛一豎,手掌沉勢拍於桌子上,氣:“哼!這些人,平時裡可沒少銀點他們!”
“行啦!莫牢言了,銀點了是沒錯,但是這是關乎人命的事,是銀子重要,或是命重要?帝上若是動怒,誰人敢吭聲?”西門祖。
沉默一會兒,莫土嘆口氣:“且說個底罷,這事現在有什麼動向嗎?”
西門祖:“帝上已下令,暫查封九玄堂名下所有的鏢局。鏢局內的財物全部封存,劉金主動請求查辦此案,帝上已准奏,且這葉提督,書福———書副督共同協助。”
“什麼!”莫土聽到這個訊息,心下一詫,眼珠子瞪得滾圓。
“莫瞪!就是那句話,若不是顧及武門之勢,這會兒老莫卻能坐在這兒說話?”西門祖毫不客氣地答。
“那怎辦,給想個法子!”莫土急促地問。
“法子早給想了,這樣,悄轉移一部分銀財,但是定得留下一些。一來可以暫減少點損失。二來好使去辦案的人交差,這事兒現在沒法傳令,就幾個人知。”
莫土聽了,點頭:“這個就放心罷!”
“旋動用九玄堂的人手,暗地裡查,那趟鏢的僱主是何人,難道不覺得這是有人在特意為之嗎?”西門祖。
莫土點頭:“是,這事必然是背後有人使惡,當盡力去查!”
“近來有無開罪什麼人?”西門祖忽然問。
“唉,皆是武門中人,開罪的人那可多了,但是近幾年,倒是沒有。”莫土若有思。
“是,那回去琢磨罷,這邊儘量幫圓著一點,一會兒去找武王殿下,瞧能否使他幫著說句話。”
“是,一切就拜託了!”莫土拱手。
“放心罷,定盡力!”西門祖重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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