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詭異的情況。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怪處,但實在不太尋常。是沒來由的不安………
究竟哪裡不對勁?是什麼呢?
怎也想不明。
時間仿若靜止了。
難道我們得一直隔著見面?以這樣的方式互相觀瞧?
…………
三人默地對著我們點頭的動作,猶如一出靜默卻十足詭異的紙人戲。
寒氣襲上。周身莫名發涼。不,不是的。
恐怖!
就是這。全副身心承受這般狀況。
“何如,各位?單大管家就是這麼實在的人,這樣應釋疑了罷?”
雖然貝真笑說著,但。
目不斜地盯著站在狗肉坊二樓裡的身影,久許無法移開。
…………
晚飯一如昨晚那樣豐盛。至少表面上,坊內的人是殷勤的款待我們。
日將沉。
在這之前,滿是黑影的烏雲迸裂,迅且急的潑雨傾於古坊上。可聽見似會貫穿厚實外牆的雨聲,如瀑布般倒下。
有些涼,燭臺上的煤油燈燃著。緊閉的窗戶和通風孔,使人覺得有些悶滯。
“我說貝真啊………”丁叔喝著酒說。聽語氣就知其不太興然,“竟用這樣的法子來唬弄我們,到底在想什麼啊你們?”
“那樣的法子?”穿著深色衣衫的貝真停下手中的筷子,合和地瞧。
我和張老陪堂停手,看著他們兩人。
李元豐無事地嘗著點心、菜青。
丁叔,“就是那出啊!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管是時辰,或是場所皆甚為草率。不是答應使我們和單大管家照面嗎?卻是他們站在對面的狗肉坊,遠眺地互相瞧個一、兩回!若只是透過窗戶照面,我不懂為何我們得跑這一趟………”
“您?”
“廢話!”
“但是,沒說過使各位直接和大管家照面啊!”
“小子………存心耍我們嗎?”丁叔右眉揚起。
“怎可能!只是盡我所能做事。”貝真依舊合和地回應,旋伸手端起酒杯。
奇妙的碰面只維持幾息,就在我們沉浸於詫訝和疑惑時,站在狗肉坊二樓窗邊的單大管家便消失。房內的燈也熄滅,留下一片昏暗、洞空的石窗。
鮮明地記得那三人的模樣
挾著山間上空的氣息,對方和我們分別站在兩座古坊的窗邊,就這樣眺瞧著………
丁叔苦悶地說:“聽好了,貝真。我們和大管家他們之間隔的太遠,根本連表情皆看不到,亦不說交談了。就算是吼,也得被嘯過的山風聲掩掉,傳不到對面。況且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真的是這座坊的坊主和坊主夫人嗎?弄不好是假的!”
“沒這回事。”貝真拼命搖手,“不會是什麼假大管家和夫人的,這就是本尊。”
“我們怎能相信呢?”
“無法相信?”
“沒法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