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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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判斷這一切根本就是單大管家策劃的計謀。
小心謹慎地除去害人痕跡,再使我們查探。企圖要我們澄清,對外說明這裡並非是害人現場。
至於棋新社,也是為此而捏造的巧妙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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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忽笑了出來,“原來是這,貝真,你們想經由鑑識查探,來證明這座坊並非是慘劇現場罷?”
“的確如此。我剛才也已表明,狼王坊絕對沒發生什麼命案。”
“倒很有自信的嘛。”
“當然,這座坊無任何秘密,我們只是想使你們和世人相信這點而已;希望能透過示告,糾正已遍及十里城周遭的謬誤傳言。這是單大管家的要求,只望儘量簡單解決此事。”
“是。”丁叔雙手交臂,大勢地頷首,“好罷!就照你說的做。”
“是的。”
“預定何時開始?”
“明日一早。依序查探坊內何如?”
“查探方面沒什麼問題。若你們無任何異議和不便的話,吃完這頓飯後就開始罷!”
雖然丁叔擅自替大家決定,但其他人也不反對。
貝真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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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們查後,有發現命案跡象的話,怎辦?”
“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這種事。”貝真昂首,大勢伸展雙臂。
那股自信的態度使我非常懷疑。
這麼說是出自真心的?
亦或只是單純假聲勢?
此般是否為了隱蔽命案事實,而包藏著什麼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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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我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亦或出於偶然,喝完一口酒的貝真忽瞄了我一眼,“是了。丁叔,提出狼王坊是由兩座坊構成的怪奇說法的人,就是這位姑娘嗎?”
“不錯!”張老陪堂代我答說,“大寒就是那個斷論的發想者。”
“十里城的眾茶攤、書說話本,推出什麼‘狼王坊懸案全集’,裡面詳記了此般推斷。老實說,那實在荒誕、可笑。”
頭頂傳來的這番話,著實使我的心境大壞。“貝真,究竟是哪裡荒誕、可笑?一點也不怪。若是在這深林裡的狼王坊———是兩座合一———的話,不就能說通那樁慘案之謎嗎?”
“那是將推斷和空想混為一談麼?”
“不是事實?”
“當然。這根本就不是真相。”貝真斬定地說,“我和楊東主是受單大管家所託,來看管這座坊,這是再自然、清楚不過的事了。狼王坊的確有座同生坊,但那是山谷另面的狗肉坊,遠隔百里,且無路可達。我們住的只有一座狼王坊,這是豪無存疑的事實。”
“是麼?”
“是了,大寒沒爬過坊外的大石罷?建議明日一早可到面向山谷的大石上。這麼一來,便能清楚明瞭———狼王坊只一座這項事實。”
“不用說我也上去,定得揭現這座坊的秘密。”我義憤頂話。
“哎呀、喲,這是不可能的。剛才我不是也說過了麼?這座狼王坊根本無任何秘密。”貝真戲笑著,拿起酒杯示意大家乾杯,但只他一人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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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帶尋釁,“貝真,你這麼確信………這裡就是假狼王坊。另有一處發生慘案的狼王坊,絕對是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