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事。”我大勢地搖頭,“真沒事,”
“那就好。”
“………對不住。可以再說明我們被帶到這裡的經過嗎?老實說,我全都記不起了。”
“是啊。”李元豐臉上現笑容,“我們在‘古井上’遭到單令大管家的手下襲擊。那些黑衣人將我們的口鼻捂住,我們昏了過去,旋被抬上轎,押至這裡。”
“你醒時?”
“申時左右罷。剛好轎子抬到狼王坊下、位在林子中,當然,我仍是假裝昏睡。黑衣人扛起我們,走進坊內。他們真是大經摺轉。”
我凝視著窗外,被襲擊是發生在午時末。從古井上抬轎子到這裡,大約需一個時辰。
李元豐立時察覺到我在想什麼,旋點頭,“是。就像陸訟師的記簿中所述,狼王坊距離那間酒莊並不遠。”
“醒來後何如呢?你們有從那個年輕人和旁處聽到什麼嗎?”
“他們倒是對挾持我們來此一事,深示歉意。唆使那些人來襲擊我們的叫貝真,他自稱是單令大管家糧店裡的掌櫃。”
“貝真?”我想起那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怒火騰然而起。
“他是這麼說。”李元豐似乎對我的反應頗感興趣。
“怎聽,都覺得是隨口胡謅的名字。”
“或許罷。”
“總之,得快點逃出這裡才行。”
“不急,要逃隨時可以。”李元豐一臉平靜。
…………
此時,從旁側走道傳來雜沓的腳步聲。
一扇門被推開。
丁叔、張老陪堂和府長官邸的兩名侍衛一齊走進來,他們後面跟著一位提燈,約莫三十來歲、身量中常的下人。
那名下人隨後關上門。
大約是此人帶著他們觀參坊內各處罷!
…………
“如何?”李元豐問丁叔。
“真是令人詫嘆!”他右眉上揚,興然地說,“你們至好也爬上大石去瞧,親眼目睹山谷和狗肉坊的樣子。”
就在此時,走道再度傳來腳步聲,止斷了丁叔的話。
那扇門開啟,走進來的人是剛才李元豐提及、自稱為貝真的年輕人和其兩名穿著黑衣的長隨。
…………
“各位全回來了罷?這座坊何如?各位所見,可滿意?”貝真一面說,一面踩著輕盈步伐來到飯桌主位。
兩名長隨則移步到面向貝真位子的牆壁,旋雙手放在身後,直挺地站著。
“我們滿意?”丁叔氣得挺起心膛,“莫說笑了!受得這種待遇,卻問我們滿意?”
貝真現出大作的笑容,“各位大約有許多疑問罷!我會向各位說明,這樣可以嗎?為慰藉各位跋涉的辛勞,且舉杯慶賀一下,旋一面用飯,一面聊,何如?”
“忘八!!用什麼飯!”丁叔主人伸手指著,“莫拿這些東西唬我們!少來!我忍不了!!”
“………聽好,若不是被你們綁來,我們現在會在這裡!!喂,小子,懂麼?你們的此番所為分明就是綁架!明白麼?”
貝真圓瞪著眼,向我們言歉,“您的憤怒,我明白,關於這點,我們深覺對不住。”
丁叔依舊雙頰鼓脹,一副怒難遏的模樣,“哼!說的輕簡!告訴你,我們要的,不是你們說些虛話、推托之詞。是真相!說出事情真相!我們可不是來觀光的!我們只想知你們葫蘆裡究竟是什麼藥!”
“關於這事,飯後再………”
“立刻!聽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無保留地說個明白!莫想唬弄我!”丁叔一步、一挪迫近畏縮的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