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酒坊———古井上———遭到黑衣們襲擊。他們定用了昏藥,或是將我們拍暈。
到現在,仍是覺得神志朦朧,全身無力。
…………
擺在中央的是一張長且氣派,足可容納十人的大桌子。
黑檀木製的椅背上方雕刻著妙細、鏤空花紋;桌上鋪有華麗刺繡的灰色桌布,上面除去擺設三足燭臺外,另有幾個炫目的銀製碗具。
過得一會兒,李元豐和下人一齊回來。
下人得到旁的房間,終於將冒著熱氣的茶水擺在桌上,便離去。
…………
“很不舒坦麼?”李元豐拉出一旁的椅子,坐在旁邊瞧著我。
火光照著他的臉龐,看得出有些蒼白。
回話前,我啜了口熱茶水,“腦子昏沉的,站起來雙腳就無力。”
“大寒那時拼命反抗,他們用泡過昏藥的手帕一直捂著你的口鼻,這就是為何藥效特別持久。”
“我那麼拼命反抗,不是………”我憤慨到連話皆說不清楚。
“莫心急嘛,恢復些再說。”李元豐語氣合然。
“你可真是振然!”
“是,是啊!我覺到會被昏,於是趕快憋氣,症狀稍輕,在下轎前就已清醒。”
依李元豐所言,我們來到這座坊———被押來的———像是兩個時辰前。
在來此的途中,除去李元豐之外,其他人皆昏睡,而從頭睡到尾的人就是我。
…………
醒來時,發現已身在陌生之地,並躺在冰冷的臥榻上。就連撐開鉛重的眼皮,皆倍甚辛苦。
那房間只點著一盞油燈。小木桌上放著燭臺,我花去一些時間才將周遭瞧清,但卻無法恆久,眼睛所能看到的事物仍是忽近復遠。
腦子昏沉,全然無法掌握形勢。
在未知的房間裡,和記不起前事的狀況下,我依舊無法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一點不想記起。
“大寒………”李元豐臉在朦火光映照下,呈現無序的搖晃。
“………”
我拼命地想從臥榻上坐起,但李元豐卻伸手加以阻止。
“很不舒坦罷?是再躺一下的好。”
李元豐很擔心。
在我尚未提出疑惑前,他主動告訴我這是位於二樓的房間。
“是‘狼王坊’………”
記得自己忽心頭一詫,再次拼命地想抬起頭,可是一陣暈眩襲來,眼皮沉重不已,這覺就像是大醉。
再度躺回枕頭上,閉上沉重雙眼,充斥一切的黑暗無序搖晃著。
沉浸於黑暗中,想起自己作了場噩夢。
夢………
這事約發生在一個時辰前,也就是酉時初左右。
經過半個時辰後,李元豐扶著我,勉力來到位於一樓的大飯桌。
…………
“張陪堂和丁叔呢?”我拿起茶水杯湊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