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豐聳肩,“總之,我們得將疑惑一一消除。既然我們現在已在合安票號裡,就從這裡開始查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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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這麼提議後,便將身寬掌櫃叫來商量。
為確認當日晚上出入的人,我們也檢視了合安票號的記本,另外,他替我們查出當日值夜班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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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的結果發現,除去楊平外,五月十三晚上在合安票號裡的人有:‘貴客部’中的五人———除去陸訟師之外、兩名下人,以及掃地工寶才。”
“這兩名下人皆活著嗎?”李元豐問掌櫃。
他搖頭,肉下巴也跟著晃動,“不。其中一位已在上月病逝。另一位是管事下人,他今晚也來。等一下應就可見到了。”
“那人是生什麼病呢?”
“吶………好像是風寒罷,怎也治不好,越發嚴重,就去世了。福爺———大家皆這麼叫他———是一位秉氣很好的老人。”
“………老家鬧饑荒後,他就一直在合安票號裡做工,雖然年紀大,常在值勤時瞌睡,不過他是個很認真的人。”
“不知是何時開始,總之應是在他的狗子不見後,就變得非常消沉。趁做工的空檔竟在街上尋過好幾遍,可皆找不到。”
“是不一隻叫做‘土巧’的小犬?”
“是,不錯。你怎知?”寬身掌櫃。
我也非常佩服,將記簿的內容記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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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隻狗子好像和那位叫做寶才的掃地下人,一起發現後門處的楊平屍首罷?”
“是這樣麼?這點我不是很清楚。”
李元豐微側著頭,提出一個關鍵的問題,“關於那位福爺的亡,有無什麼可疑之處呢?”
“不,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我是他朋友,也去參加了喪葬,撇開他瞧起來很衰弱這一點不談,其實算是走得很安詳!”
“福爺也七十歲了,從這來看,這種亡法或也不壞。秉氣淳厚,為人虔誠,我想他定得善終。”掌櫃閉上眼,在寬身前合十,似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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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客人裡,有沒有人在這三個月之內離世?”
“這個嘛………有一位。是上個月被抓丁的年輕人。鬥場之上,箭來炮炸,多是無全屍的。他在六月才成為票號客人,真是心痛啊!”掌櫃皺起眉頭,再度在心前合十,念出那位青年的名字。
我立時覺出此答案的另一層意。
五月事件發生時,這名青年仍沒成為票號客人,應無機會與‘貴客部’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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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稍躬,“我知了。問的就只這些。若另有事,到時候再拜託您了。”
掌櫃挪動寬身後。
曾是神情可惜:“查探好像沒什麼用。若是真有人冥,不是嗎?”
李元豐仍舊是擔心的表情,“也不能這說。整件事越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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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了解楊平命案的查探結果、‘貴客部’六人失蹤事件的進展。終是回到了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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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歷史古老地區一隅的府長官邸,建築外觀很舊瞧,鄰近諸多店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