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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止言。
站在木櫃前的張老陪堂,指著他身旁的一面牆,“這好像就是農另罷?他長得很有特點呢,是不?”
牆上掛著一幅農另的大畫像。
畫上的他皆是危坐之姿。其身量不高,兩頰消瘦,應是個相當銳靈的人。
他的額頭很寬,白色眉毛下是一雙輪廓很深的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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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張老陪堂,仔細端詳著畫像。看得出來農另帶有一種古板的氣息。
李元豐撥開側簾,向曾是確認,“我之前拜託你查明農另確切的亡身時日,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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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親往了一趟京都,尋得那處醫館………”曾是,“他在今年五月二十二離世。亡於京都郊外的一處醫館。亡因就如同我之前所說,是柵欄劃破手腕引起的破傷風。”
“………大夫的診記裡提到,除去是他年紀大,另一方面,他之前的風寒也才剛痊癒,體虛氣不足。”
李元豐聽完這段敘述後,表情不知為何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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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大人?”張老陪堂詫異地問。
“啊………”李元豐忽回過神來,慌恐地看著我們,“看來我一直擔心的事,似乎成真了。”
“擔心?你認為農另也是被人謀害嗎?破傷風不是意外?”
“這是其中之一。”李元豐含糊地答說,旋眼睛發亮地喃語,“從另一面來看,農另的遇害,其實隱含了一樁可怕的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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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的話使我和張老陪堂,皆摸不著頭腦,四目相對。
當我要開口問“到底是什麼”時,走道上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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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走進來的是安四管家,她的雙手中各拿著一盞已點燃的煤油燈。
另,在她的後面站著一位瘦柴人,好似個秉儒合,年約三十歲的書生模樣。
這人的眼眶凹陷,門牙稍突出。看著李元豐和我,他現出一種詫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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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各位久等了。”老管家聲音裡滿是疲憊,“這位就是老爺的朋友,同枯先生。”
安四管家介紹完後,那人便走向前,慌亂且不安地一躬,“是,是。聽說大人通知我過來。我叫同枯,與農老相識多年。”
在曾是介紹彼此後,大家便簡示一番。
旋將我們的目的,和我們想找的物什,向同枯說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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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張老陪堂從安四管家手中接過煤油燈,且將其中一盞放在燭臺上,另一盞則放在書桌上———他想法子照亮整個房間。
橙色的光使我們終於能看清房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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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仍有事找我,只須拉一下鈴繩子,那個連到我的房間。”老管家指著書櫃邊緣的斑紋繩子,隨後便離開房間。
李元豐稍歪坐,旋開口:“同兄臺,就像剛才所說的。我們想知農另究學的書字。關於這事,你知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