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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馬三那傢伙說地窖的木梯道怪怪的。”
“通往地窖的木梯道?”
“嗯,好像說什麼一階很高還是很低之類的。”
“木階當然是有高有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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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想,我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只是支吾其詞,沒有答話。”
“你是說,狼王坊的構造和我被襲擊一事有什麼關聯?”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不過,對任何一個小細節都持懷疑的態度並無壞處。”
“是啊………”我沉默了一會兒,心想,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論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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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要相信狼王坊裡的人。”
“為什麼?他們是人冥一夥的?”
“這也是原因之一,不過他們本來就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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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拿雷戈大管家來說吧———你知道那傢伙染了頭髮嗎?”
“咦?我不知道。”
“他用黑大豆特意將頭髮染成摻雜黑髮的樣子,說不定他比我們看到的更老。”
“不會吧?”我完全被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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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大管家和大管家夫人的年紀相差太多,而且那個戴面具的小子也很可疑。說什麼燙傷、只得遮面,聽起來實在很假。”
“嗯。”
“疑點實在太多了。”王伯自語似地說,“如果要說可疑,這整座狼王坊到處都是疑點,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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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這諸多詭異之事中,我被襲擊的事似乎也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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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聲起,我知道王伯轉了身。
“陸可,我得回去吃點飯了。你就睡一覺,好好地休息吧!照這情形看來,明日一定也得發生什麼事。”
“………對了,門記得上鎖。如果還不想遇害,就不要隨便讓人進來,知道嗎………雖然不知道這麼做能不能倖免於難。”
王伯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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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所寫的,都是昨晚發生的事。
而今日一大早,我們又受到更大的衝擊。
一樁令人全身凍結的案子,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襲來。
那是一樁令人不寒而慄的怕事———第二個遇害人出現了。
然而,我不會像之前一樣,用大勢慌亂的筆調記下這些事了。
我不會慌亂失措了,只要將事實記下來就好。我的心已經對恐懼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