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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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能走嗎?”
“………可以。”我用手摸摸腦袋後面,發現自己流了一點紅跡,而且頭髮也被紅跡沾上了。
我用莫四遞給我的灰布壓住傷口,往房間裡望去。
只見撞倒我的木桶就倒在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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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屋的大廳。
我坐在椅子上,喝光杯裡的茶水後,終於恢復了些許。
就像剛從一場惡夢中醒來,神志不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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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要緊。”在北枯夫人幫我包紮時,我對一旁的北枯說。
然而,他仍躬身低頭,不斷為自己的疏失向我說歉,“發生了這種事,我簡直沒臉見雷戈大老爺了。早知道我昨天就應該將木桶收好,不該交給那個年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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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口不但腫了起來,而且還非常疼痛,但我只得忍痛楚,裝出沒有大礙的樣子。
眾人也都很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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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開飯前,你要不要先躺在臥榻上休息一會兒?”王伯說。
我決定接受他的提議,並由他送我到臥房。
在進房間之前,他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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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坐在臥榻上說。
“不,是我太不小心了。都是我的過失。”他一臉肅然地說。
“這麼說來,那不是一樁意外?”我覺得訝異,但隨即就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
…………
“當然,木桶本來就堆得好好的,是有人針對你,特意將它推下去的。”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好像看到木桶後面有一個人影。”
“誰?”
…………
“我不知道。臉和衣服都看不清楚。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是嗎?”
…………
“那是人冥嗎?”話一出口,我卻對自己這些話覺得害怕。
“有可能。”王伯以沙啞的聲音回答,“我聽到聲音就立刻趕過去了,那傢伙才來不及害你吧!!如果不是這樣,那傢伙應該已經得手了…………”
我覺得王伯的眼神帶著可怕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