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位兄臺,我們是不是有在哪裡見過?”
“什麼?我跟你?”來陌訝異地說,“沒有吧!!我是第一次來這附近,而且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嗎………”北枯歪過頭,摸摸鬍鬚喃喃說,“………可能是很久以前見過吧!如果是最近的事,我一定立刻就能想起來,說不定是十年或二十年前的事了,也有可能是我去異國海關做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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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海關?”來陌明顯地嘖了一聲,“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因為做生意的關係常常東跑西跑,可從沒去過異國海關。”
“這樣啊………那可能就像你說的,是我誤會了吧!!”北枯從懷裡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位於左手邊的第一間臥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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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枯,你是什麼時候到異國海關的?”在等門開啟時,馬三提出了問題。
“當然是在一年前啦!!現在誰人還敢去。船一上岸就碰上了異國海賊,我逃得太慢了,被海賊擒了去。那一段日子很悲慘哪!不但耳朵聽不見了,全身上下也是傷了個遍。”
“真是可憐………”馬三過意不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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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時才明白。
原來北枯與人說話時,總是微微側身就是這個緣故。他必須讓聽得見聲音的那隻耳朵對著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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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的結構很是簡單。十間大小相同的房間整齊排列。
可能因為沒有人又很安靜的關係,看起來就像是老舊的囚房,給人肅然的印象。
此外,每個房間裡都放著全新的瓷臉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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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的大門前,有一道緊閉的厚重木門。可能是因為沒有窗戶的關係,裡面陰暗非常,而靜穆冰涼的空氣裡則瀰漫了一股黴臭味。
我們每兩人拿著一盞油燈,在北枯的帶領下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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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的左右兩側各有幾間古井上酒儲物房,牆壁、屋頂板與地板都有點髒,並充滿了老舊的痕跡。
灰色牆面上,還有黑色的汙垢勾畫出簡單的寫意圖。
佟立夫人邊走邊擔心自己的衣服有沒有被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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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古井上酒,北枯就變得非常能言善說。
“放在這裡的古井上酒,其實品質不是太好。雷戈管家口中的頂級古井上酒,全都儲存在地窖裡。”
“………放在酒罈裡的酒密封良好,不會少水,用來存放便宜的酒很方便。但古井上酒畢竟是活的,木桶是至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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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我才發現每個房間雖然都有存放壇裝古井上酒的架子,卻幾乎沒有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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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不能嚐嚐古井上酒呢?”馬三毫不客氣地問。
“當然可以了。雷戈老爺早就交代我,要好好款待各位。這些都是前不久新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