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賺來,等他臨了進棺材也就攢個幾十萬兩,而且如浮萍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某個大人物,一陣風一來可能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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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到的,是把大合勝做大,直至根基穩固,富可敵國。
至於更多的,衛布善沒想太多,他生來就是得做商人的,追利之求是刻在骨子裡的,除此之外,他想不了太多。
今日的事,眼前的買賣情形,叫衛布善覺得隱隱有一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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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小市的文字記載,衛布善也尋了一些。
糧食肯定是買賣大頭,但茶葉,油,鹽,布匹,甚至泡菜,還有那些鐵器,都是買賣中的大貨。
可這一次,異國商人們卻是轉了方,除了糧食之外就是要布匹,草藥等物什,這事情,從內裡現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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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布善一邊轉悠,一邊思索,不當神就闖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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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伸手擋住了他:“喂,什麼人,不要在這裡轉。”
“哈切”
衛布善打了個噴嚏………
可真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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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他的是一個穿著皮甲,戴鐵盔的異國兵卒。
趴鼻子,腮幫子上的肉不少,下巴上全是鬍子尋常的異國人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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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異國人大肆喝著,在他身後就是監市差,此時正盤腿坐在一張椅紮上。
一個畫師正替那個監市差畫像,似是覺到衛布善的目光,那個監市差轉頭看過來。
微微一笑,開口說:“小夥子,你看本差的畫像怎樣,畫的像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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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穿著綢緞的棉袍,邊帶上飾著十幾顆寶石,臉的面板也較白,鬍鬚也修剪過,也可算是俊人一個。
怪不得在這場合還叫了畫師過來畫像,看來是個臭美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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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布善還不曾答話,那畫師就不屑的說:“他一個商人,怎麼識得畫的好壞?大人,你問錯人了。”
若是這畫師不說話,或是說話客氣些,衛布善也就隨口來上幾句就算了,然後趕緊走人。
只是這畫師出言不遜,身上還有一股子文人特有的傲氣………亦或是酸氣。
那般眼高於頂,看不起商人的姿態,實在叫將將學會識字的衛布善心裡有那麼一點小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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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的水準,畫畫山水不錯,意境尚可,不過論人物肖像麼,大有問題,說實在的,在我眼裡,和小娃娃亂塗鴉也差不多。”
“胡說什麼你?你這渾身銅臭味的也懂什麼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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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
畫師一下子站起身來,臉已經氣成了豬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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