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白被弄得莫名其妙,歪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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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前天,我們在十里城就聽說了。”
“那時,我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連告訴我們這句話的劫達大士也並不明白。”
“但是………”宋大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在客棧房間裡所說的話呢?那不是可以將事情大致解釋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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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那個呀。”李元豐點點頭,“當然,昨天晚上我們所說的話,的確可以將一些事情解釋清楚。但只能得八成左右的答案,還有二成,還沒弄清楚,而那才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說著,李元豐繞過臥榻鋪,走到房間的窗邊。那是嵌在牆上的黑窗紙,上方還有用於換氣的小拉窗,李元豐拉著垂掛下來的繩子,開啟小拉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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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房間裡的窗戶也都是這樣的結構。”
他蹺起腳,想看看小拉窗的狀態,但是拉窗的位置太高了,他根本就夠不著。
李元豐在房間裡四處看看,在房間一角發現了一個圓凳子,搬到窗下,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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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李元豐在考慮什麼,只見他將手伸出窗外。
“好的好的,這樣不行。”李元豐滿意地嘟囔著,從凳子上跳下來。
“什麼不行呀?”宋大白問說。
李元豐拉著繩子,將拉窗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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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本手記中,關於這個小拉窗,是這樣記載的———即使全部開啟,也只有不足巴掌大小的縫隙。你還記得嗎?”
“你記得可夠清楚的。”
“我反反覆覆,讀了好多遍。”李元豐拍拍手上的灰塵,“的確和手記中描述的一模一樣。即便全部開啟,也只有一個巴掌大小。而且窗子是斜拉上去的,不管你怎樣想辦法,也爬不進來,甚至連四個手指都伸不出去。”
“是嗎………”
“好了,樸田老人在樓下也該等急了。我們已經沒必要看閣樓了,直接去地窖。走!!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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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田在樓梯下面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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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李元豐在大桶房裡,進行關門“嘗試”時,發出的巨大聲響似乎傳到了樓下。樸田老人問那是怎麼回事。
李元豐則含混地支吾過去,沒有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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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朝柴房裡面,通往地窖的階梯走去。
由於宅子破敗荒廢已久,能照明的只有李元豐的煤油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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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排成一列,走下階梯,李元豐走在前面,接著是樸田,宋大白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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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地窖裡,鴉雀無聲,讓人不禁直打哆嗦。
濃重的黑暗從前後左右,湧了過來,讓人覺得自己都要被一點點地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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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方搖晃著的黃色光亮,宋大白謹慎地往前蹭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