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瞧了他一眼,“公子沒錯,他們欺人在先,只是月兒想著,公子這麼做,不就是徹底與他們結下仇怨了嗎?若是他們懷恨在心……”
月兒這是擔心那幾人尋仇,李陌一心中暗自估摸著,以他現在體內的真力,就算是剛剛那幾個人一起上,也不過是多幾個人趴下而已,他這一拳之威,連他自己也有些沒預料到。
“無事,借地稱王,橫行霸道之人,實則都是些膽小貪生之輩,不足掛齒。”
聞言,月兒輕輕點了點頭。
……
“把那天去過永山的人全叫來,我要知道那天他們幹什麼了。”李陌一剛踏入陳府,臉色難看的對陳金河說道,陳金河見來人不認得,臉上一時迷茫,只看得此人身旁的張立德。
張立德隨即上前解釋一通,大意是這人有本事可大,能幫你查明陳傲這事。
一聽這話,陳金河連忙點頭下去安排。
那天和陳傲一同前往永山的幾人,都住在陳府周邊,屬於陳府近鄰,在陳金河的安排之下,他估計一會兒就能見到人了。
李陌一跟張立德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到底有沒有把握?你能解決這事兒嗎?”張立德問他,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準,這事箇中緣由尚且不知。”
“那天他們上永山到底看見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導致陳傲身亡,這是我不明白的一點。”
按常理來看,那白衣黑焦邪竄應該是一直藏覓在永山之中,至於為什麼以前不出來禍害人,現在一出來就害了陳傲,這點他還真不明白。
邪竄通靈智,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陳傲他們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或者是說什麼話把那東西給惹惱了,反正他猜不到,只能問個明白。
“那天他們幾人回去之後都做了一模一樣的噩夢,這之中肯定是有點貓膩的。”
一旁,月兒把頭轉向一邊,似乎是有些膽怯,不讓自己正眼看見那陳傲。
張立德皺著眉頭看了看陳傲的屍首,低聲說:“咱辦事的時候,這妖不能出來害人吧?”
他抬頭看了看月色,見時辰才不過二更天,便搖搖頭:“害不了,現在不是夜半時分,天地間陽盛陰衰,那妖沒那麼大的本事害人。”
“咱們去大廳裡說,這裡不太方便。”他對張立德和月兒說道,話音一落,他收拾好了傢伙,一馬當先的走出了陳傲臥室。
不到十分鐘的樣子,那天和他攀談幾句的女子,還有另外的兩男兩女,一個不落的全在大廳裡候著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李陌一估計他們是被嚇的。
做一樣的夢,還沒了個人,這種情況被嚇著在正常不過。
他給張立德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來問。
張立德也沒跟他們兜圈子,夜色漸深,更沒那麼多的時間能浪費,直截了當的切入了正題。
“那天晚上你們到底幹什麼了?”張立德看著滿臉蒼白的女子,不自主的把聲音放低了些許,安慰說:“你們好好想想,最好把那天的事全說出來,要不然我們也沒辦法幫你們。”
那女子抬起頭看著張立德,見他穿著面色穩重又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心裡也就有了點安全感。
於是,那女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滿臉後怕的說:“我們也沒想到陳傲會遭遇這事兒.......我們也被牽連了……我們已經連續做噩夢十多天了……”頓了頓,“原本前幾日的天人臨凡一事,讓我們以為是上天降下了救星,可那易仙天人根本,根本不理會我們……你們,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
“易仙?這……”李陌一倒是有些沒想到,易仙成了天人,以前地位低下,一朝越過龍門,人一時變得自大些倒也尋常,可這不理不睬的作風,全然不像往日的易仙,他卻有些看不明白了。
“慢慢說,說清楚了,我們就能幫你們。”一旁的張立德點了點頭。
那女子沉默了一會,在另外幾個男女的催促下,她咬著嘴唇,緩緩說出了那天永山上發生的事。
……
……
十多天前,晚三更天左右,在陳傲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上了永山,展開了所謂的探險行動。
因永山上常年無人居住的原因,路邊雜草叢生,原本的小路被雜草遮擋,只餘下一條人為踏出來的小徑,他們一群人就打算順著這條小徑上永山。
永山山體有些陡峭,這幾個滿懷好奇的年輕人硬是興致勃勃的爬了小半個時辰,最終在永山半山腰的位置停下,眼前是一間破廟,幾人徑直上前,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