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們吃吧。”李陌一看了看那熟悉的人,沒說什麼就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小客棧。
“這位公子,咱們初次見面,為什麼不一起吃呢?”坐在那人身邊的女子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自來熟的拉著李陌一笑說。
不知道為什麼,李陌一聽到“公子”兩個字從那女子口中說出,總覺得有點不舒坦。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這書生咋就這小氣量?稱呼你幾句神棍,你就真生氣了?我姓陳,書生尊姓?”那人笑著對李陌一說。
反正是蹭一頓飯,蹭誰不是蹭,反正他不得虧,李陌一聳了聳肩,沒再拒絕。“木子李。”
看這小子滿口的場面話,李陌一都想為他的話鼓掌了。
要不是因為李陌一這一身書生打扮,那人恐怕就不是叫幾聲神棍那麼簡單了吧??
李陌一拿著包走過去,和他們一起坐在桌旁。李陌一向老闆娘要了一杯花茶,開始和這些不熟悉的人禮貌地交談。
他就和領頭那陳姓人見過一面,其他的人從未謀面。至於交情就完全談不上了。
“喲,你是個搞畫生的。”陳姓那人瞥了一眼李陌一的破包,看到包上有一些紅色的痕跡,那人嘲笑了一聲。
“差不多是,我也沒想到咱們陳大少爺會來這小店吃飯。”畫生和畫符也差不多一樣,李陌一平靜地回答,如果對他們說,這些紅色痕跡是死人的血,他們會說他在騙人嗎?
這些痕跡是先前無意中被南宮林碰上的,雖然不是很臭,但是看著還挺噁心。
李陌一把揹包放在長凳上,一邊應付著眾人講話,一邊叫老闆娘上了三盤牛肉。
陳姓那人見李陌一話不多,也不在乎,便和眾人聊了起來。
“陳少爺,咱們一會兒去那兒探秘有危險嗎?”一旁那女子溫和地笑著說。陳姓那人瞟了一眼,“一定沒有危險,如果有危險,我能叫你們去?”
說完,陳姓那人把眼睛轉向李陌一:“神棍,你想找刺激嗎?”
“刺激?”李陌一敷衍地說。
“探秘永山。”那女子接過話頭,估計她看見陳姓少爺和李陌一的關係有點緊張,打著圓場說:“正好得閒,所以我們想上永山玩玩。”
有了那女子的解釋,李陌一大概明白了他們說什麼。
永山上有妖邪的傳說,在德新縣流傳已久,已經成為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民間一直有傳言,百姓們都說永山裡有妖邪,每天晚上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山上經常會響起女人的哭聲,還有孩子們的嬉鬧聲。
“以前並不是沒有人住在永山上,而是他們在一段時間後都搬走了,沒人知道為什麼。”陳姓那人拿起酒杯,往他嘴裡灌了一口酒:“我父親曾經跟我講過這永山的事,聽我父親說住在那裡的人會遇到幾件怪事。”
“首先,房門在晚上會自動開啟,即使房門緊鎖了。”陳姓那人的表情不像一個笑話,但其他人則認為他是在吹牛,除了李陌一。
永山上有妖邪,李陌一早已經得知。
李陌一心裡想,平靜地繼續聽著。
“第二,豬羊狗貓一到晚上就開始叫,吵的人根本睡不著。”
“第三個……”陳姓那人一臉神秘地說:“在永山半山腰有一座破舊的廟宇,廟宇門口第一根石柱上,那刻著一首詩,只要有人看過這首詩,就會有一場噩夢。”
一旁那女子嚇得臉色不輕,小臉煞白的問:“什麼詩啊?”
“天上打雷兇,打到人前殼,莫怪雷打你,叫你擾人清。”陳姓那人一字一句的唸叨著,李陌一一句話也沒說,他靜靜地聽著。
這首詩很是簡單易懂:天上打雷閃電,劈中了人,只怪那人擾了旁人清淨。這“旁人”應該指的是永山上的妖邪。這麼一來,這詩的全意就清楚了,這詩句或許是為了警示百姓不要在山上居住。
翻譯過來就是:擾了清淨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