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正好有時間,過來給他們提提意見,評估一下此事的嚴重程度,若是需要化神修士過來,再做打算,”白曉笙搖搖頭,“不過現在看來,確實需要這些老不死的出來看看,若真的是澹臺琉璃,你們是招架不住的,還得早做打算。”
“前輩說的是,”莫鬼鬼附和著點點頭,想著如何開口,說出自己的打算。
“接下來呢?你打算做什麼?”白曉笙看著她略顯得猶疑的樣子,忽然開口問道,以她的性格,想必是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先說說看,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莫鬼鬼的嘴唇有些乾澀,“前輩,我想單獨去調查這件事。”
“單獨調查?”白曉笙背過手,眉毛微微的挑起,心思微動,也不是不可以。
“是,這件事之後各大宗門定會加派人手,但這樣一來,前去調查的修士必定會引起注意,相當於處在明處,而我現在隱藏了身份,加上特殊的感應,躲在暗處最合適不過,說不定會發現一切其他的東西。”莫鬼鬼想用自己的感應,搞一點事情。
“你自己勢單力薄,”白曉笙的神識落在了對面院子內的幾人,時不時地瞟向這裡,眼內帶著隱晦的焦急,“想和霍子君他們一起?”
“沒錯,我自己一人確實很危險,但現在,我也只相信他們幾個,真實的身份也只有他們知道,我不想冒險再告訴其他人,”莫鬼鬼搖搖頭,“他們幾人的實力您應該也清楚,我們可以保護好自己。”
白曉笙似是在考慮,沉默了一瞬,片刻後開口,“可以,但一定要小心!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多謝白前輩,”莫鬼鬼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容。
“這枚令牌,是逍遙暗堂元嬰修士所有,”白曉笙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枚令牌,最上方雕刻著花紋,似是一朵花,“此次事關重大,之後會協調元嬰期的暗衛,專門調查這件事,若是你們遇到危險,可以用它來求助。”
莫鬼鬼接過令牌,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知道什麼木製成的,看起來很普通,一點也不起眼。
“看到頂頭上的花了嗎?”白曉笙指著令牌,“用靈力啟用,會在空氣中留下一股極淡的清香味,一般的修士不會在意,但同樣擁有此令牌的修士可以感應到,若你們出了什麼危險,可以用這個求助。”
聽到前輩的話,莫鬼鬼試著將靈力送入,只覺得手上的令牌一陣發燙,清香味一閃而逝,便再也聞不到。
“除非到了危機關頭,否則那個別輕易使用,這令牌本來不允許交給金丹修士的,”白曉笙叮囑道,若不是她的身份太特殊,也不會交給她這麼重要的東西,“在你的小夥伴面前也不能漏出來。”
“前輩放心,”莫鬼鬼點點頭,鄭重的收在介子空間內。
“還有這個,暗堂的普通令牌,留給你備用,”白曉笙又拿出了一枚鐵質的令牌,一枚玉簡,“這枚玉簡上,記錄的是我掌握的部分暗衛,你記下來,然後立刻將它銷燬。”
“這···”莫鬼鬼低下頭,只覺得有些燙手。
“收著吧,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事兒就別過去,若是找到了什麼線索,想要告訴我,就聯絡這些暗衛,就算我不能過去,也會派人找你。”白曉笙將令牌和玉簡扔到她的手裡。
魔種在大陸上這麼多年,沒有一點訊息洩露出來,想要在短時間內快速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而莫鬼鬼能感受到鬼修的存在,能對煞氣有所感應,今天還恰巧在魔種發現的現場,證明她自身的氣運和這件事相合,說不定會有奇效。
“前輩放心,這些東西,晚輩出了這道門就不會說出一個字。”莫鬼鬼將令牌緊緊握在手裡,神識進入到玉簡之內,很快又退出來,玉簡緩緩消失不見。
“嗯,”白曉笙倒是相信她不會說出去。
將這枚玉簡交出去,也代表了他正式認可莫鬼鬼,將她作為情報長老的接班人來培養,適當的透露出機密訊息給她,也是為了以後行事方便。
“前輩···”莫鬼鬼臉上有些熱,“我打算去一趟樊籬谷,想了解一下步平的訊息,但是···”
她最開始的想法,是見到這裡的負責人,放他們單獨出去打探訊息,若是得到肯定,便求一個執法堂的令牌,有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去到樊籬谷或者其他小宗門。
“執法堂令牌?”白曉笙聞絃歌知雅意,但可惜,“我沒有這個東西。”
執法堂外堂也會處理一些各宗門之間交往的事情,但都是大面上的,並不會涉及到核心的東西,可以說是整個執法鏈上最低階的一環,他還真沒有這個令牌。
“不過,你若是去調查二三流的小門派,執法堂外堂的令牌倒是最合適,”白曉笙捏著下巴,“你先回去,我想法子弄來一個。”
“多謝前輩,”莫鬼鬼拱手彎腰,恭敬地道了一聲謝。
因為她想要暗中查訪,白前輩費了不少心思,也破例告訴她許多不該她知道的東西,這都是靠著白前輩的身份擔保的,一旦洩露出去,倒黴的還是白前輩。
白曉笙揮揮袖子,“你先回去吧,等我派人將令牌送過去,你們就找機會暗中溜走吧,跟著現在逃跑的人流,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魔種可以發出魔氣,整個亂葬崗那道天塹下方魔氣蔓延,不少修士都感受到,底層的修士不明所以,道聽途說,本能的覺得危險,想要逃出西域,去到更內陸的地方,故此這些天不少出城的修士。
“是,”莫鬼鬼又鞠了一躬,慢慢退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小院兒,沈空明蹭的一下圍過來,覷著她的表情,試探著問道,“怎麼樣?”
“嗯,搞定!”莫鬼鬼也露出了笑意,長舒了一口氣。
“那令牌呢?”沈空明拉著她的袖子。
“前輩說,等他弄到了給我們送過來,令牌一到,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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