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這些便是我們能查到的所有了,”暗衛輕輕低下頭,“林棲在逍遙並沒有什麼名聲,外出歷練之時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只是逍遙很普通的一位弟子。”
“她的背景呢?”白棠敲敲桌子,“核實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沒有,查了幾遍都一樣,她家就在北域的一座小城內,父母出身凡界,查出靈根之後入道,一直都是散修,後來為了湊齊去往逍遙的路費,獵殺妖獸的時候死了,這下只剩她一人,跌跌撞撞的去了逍遙,沒想到真的進去。”
“嗯···”白棠輕聲嗯了一聲,對著他擺了擺手。
“夫人,華斂真君派人來請您。”暗衛還沒退下時,門口便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知道了。”白棠並不意外,整理了一下道袍便往外走去。
林華斂正在桌子前沉思,手上拿著兩張傳音符,一張是亂葬崗的異動,另外一張便是林棲的訊息。
“老爺,您叫我?”白棠款款的走進來,到了林華斂對面坐定。
“你先聽聽這個。”林華斂將傳音符啟用,裡面正是林奇傳回來的訊息。
“哦?這林棲竟然去了十萬大山的亂葬崗?”白棠裝作才知道的樣子,眼裡露出驚訝,“怎麼就這麼巧,偏偏這時候出了事?她還剛好在那裡。”
“夫人的意思是···”林華斂只想著亂葬崗出了什麼事,根本沒想到巧合的事兒。
“哦,我也只是感嘆一下,未免有些巧合,”白棠低下頭,似是順道提了一嘴,一點都沒有在意,“不知亂葬崗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突然爆發了煞氣?”
林華斂此時卻沒再想這個,而是將巧合上了心這林棲莫不是專門為了亂葬崗來的,或者···“夫人,你說這亂葬崗的煞氣是不是因為林棲造成的啊?我這麼想了一下,也覺得有些不對,那亂葬崗從未聽說過出了什麼事兒。”
“這卻是不好說,我們畢竟不在場,”白棠微笑著搖搖頭,她可不會說這個。
“也是···”林華斂皺著眉。
“不過老爺,林富身上被附鬼修,這事兒還沒查出來呢!”白棠似是無意間提了一句。
孟梨確實是三長老找人送到林富那裡的,也是他派的人教唆林富凌虐那女修,最後似是‘不經意’的手重了一些,將人直接打死,扔到亂葬崗。
但他們的目的,也只是藉著這件事讓大長老一脈名譽受損,下一步棋還沒出來呢,就爆出來林富身負鬼修的事情。
此事一出,嚇的他們什麼都不敢做了,加派人手查這件事。
但可惜的是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就連林家內部也沒有查出什麼不妥,反倒弄的人心惶惶的。
“我想著,最近被扔到亂葬崗的,也只有這孟梨了吧?”白棠似是在和他商量,手上卻轉動著一個手鐲,上面雕刻的花鳥魚蟲圖案格外新奇。
林華斂看著她,也被吸引了目光,這手鐲眼熟的很,“你這手鐲眼熟的很,哪裡來的?”
“我也不記得了,似乎是有一次在你的書房裡看到的,我見著獨特,便拿過來戴,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又看到。”白棠將手舉起,整個手鐲便暴露出來。
見到上面蟲子的形狀,林華斂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他想起來了,這是白棠還沒發現遇見苗相思的時候,在他書房內要過去的,鐲子上正是蠱蟲,一般沒有用它做圖案。
“別提這個了,”白棠似是無意識的轉動鐲子,“你說這亂葬崗能有什麼異常,這些年扔過去的修士,都是些很普通的修士啊,能有什麼異常呢?”
“當年,苗族的修士也被扔在那裡······”林華斂臉色僵硬,甚至有些難看。
苗族的手段遠非常人及,一手控蟲之術五人能比,誰知道有沒有什麼手段?萬一化作鬼修報仇該如何是好?
“這···”白棠似是有些為難,但垂下的眼簾卻帶著一絲得逞,“您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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