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入口太小,每次只能進來兩人,一連進來幾撥的黑衣修士,不是被絡腮鬍二人殺死,便是被站在不遠處的九位金丹修士取了性命,根本進不來幾尺。
“少爺,這樣下去不行啊!”左護法看的焦急,他們一共就一百人左右,這還沒開始打,就先折損了近十人。
利福平看著堆積在門口的屍體,嘴裡暗罵了一聲廢物,手裡操控著靈器將旁邊的缺口也開啟,一下子入口處便寬敞起來,先前守在那裡的修士不敢託大,和另外一邊的修士匯合。
“給我衝!殺了他們,少爺我重重有賞!”
絡腮鬍擔心後背來人,退到文弱修士的一邊,與另外一邊的兩位金丹修士,並伺機而動的修士將這入口半圍住,各種靈光的武器交織在一起。
“金丹修士過去,築基修士留在原地!”莫鬼鬼神識內叫了全部金丹修士過去,圍在前面人的身後,一旦有力竭的情況立馬換上去。
相對於進來的修士,裡面守著的修士還是要多上不少,加上莫鬼鬼抱著琵琶在後面干擾,每每進來的修士動作都不甚靈活,三兩下便能解決一人。
利福平臉色鐵青的站在外面,胸口處的魂珠一動。
裡面,石頭和吳嶽站在一旁,只偶爾出手將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的修士殺死,防止他們臨死前做什麼動作。
忽然間,石頭的眉心一陣刺痛,把著劍的手驟然握緊。
“你怎麼了?”吳嶽注意到他的臉色發青,抽空詢問了一句,雖然他自己也不怎麼樣。
“沒事。”石頭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平時不常說話,吳嶽此時才發現,他的嗓子似是被什麼弄啞的,不像是天生的便是如此,似乎聽人說過,他是被黑心的家人給害的。
聽誰說的來著?
吳嶽眼前浮現出步平溫潤的臉,耳邊響起了莫鬼鬼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猛地轉頭,只見石頭的手上兩顆黑色的珠子,作勢就要扔出。
“小心!”
吳嶽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防禦法寶隔離在金丹修士之外,自己卻沒有任何保護的對上了石頭,手中的劍劈開一粒珠子,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顆往金丹修士那面飛去。
“錚!”
下一瞬間,一陣刺耳的琵琶聲傳來,正好打在另外一顆珠子上,兩顆珠子頓時碎裂開來。
吳嶽還沒來得及放心,便感覺到神識一陣刺痛,腳下一軟便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大口喘著粗氣,蜷縮著在地上打滾。
莫鬼鬼一擊將珠子打碎,立馬對準了想要再次出手的石頭,手上靈氣匯聚,琵琶發出尖銳的聲響。
石頭只是築基修士,哪裡抵的過這一擊,手上顫抖著停下來。
就在她想要直接殺了這修士時,步平掙脫開繩索,替石頭擋下一擊,一手抓起他,一邊往後退了一步,那裡只剩築基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守住缺口的諸位金丹修士聽到了吳嶽的喊聲,自然是有所防備,但幾乎是同一時間,進來了五名築基修士,胸口的魂珠自爆開來。
他們並非自己進來,每人手上還拿著和石頭扔過來一樣的黑色珠子,一時之間,眾人只看到空中似乎綻開了一朵朵墨染的花一般,雖然無聲無息,但識海內卻是一陣翻湧。
“撤回來!”
莫鬼鬼的琵琶沒有放在步平的身上,一連幾擊打在缺口,為下面的金丹築基修士贏得了幾息的時間,迅速退回陣法之內。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缺口處迅速補上數十道人影,在矮峰下面四散開來,沒有冒然的進攻陣法,直到最後進來兩名修士,恭敬的面對著他。
步平喂石頭吃下幾枚丹藥,便將他放在那裡,自己過來利福平身邊,單膝跪在地上,“二少爺。”
“嗯,做的不錯,回去以後跟著我,少不了你的好處。”利福平施施然的走進來,看著一地屍體,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逝,“只進來便折損了我將近三十人,你們真是好樣的!”
吳嶽跪在地上,剛剛絡腮鬍順手將他提回來。
他的腦子裡還是嗡嗡的響,不時傳來一陣刺痛,可什麼都不及剛剛大師兄向人行禮時來的更刺目,他拍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夢。
“為什麼?”吳嶽額角的血管暴起,甚至能夠看到它在跳動,他大聲地又喊了一句,“為什麼!”
步平眼內毫無波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