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想到師兄如此心軟,竟想要救下那修士,自然是不同意的,但那三名修士追過來,見我修為高,只是粗略的試探,便覺得打不過,只想著逃走了。”
步平聳了聳肩,“面紗的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未能及時告知。但在秘境的最後幾日,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為了不被看清相貌,帶著面紗也不是特別奇怪,莫道友以為呢?”
眾人本來對他滿是懷疑,但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又動搖了,似乎也說得通。
“步道友好口才,”莫鬼鬼站在他的對面,霜木劍拿在手裡,抵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血珠滲進他的衣領,染紅了一片,“究竟是不是你?”
莫鬼鬼問的是,他是不是奸細。
步平聽懂卻不會回答,“莫道友這是何意,在下不懂。”
“當巧合都集中在一起,便是蓄意籌謀。”莫鬼鬼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霜木劍陡然往裡刺了一寸,附上了靈力。
“鏗!”
吳嶽將劍彈開,擋在步平的身前,“莫、莫道友,我相信我師兄!”他依舊很害怕,但還是堅定的護著步平,護著這個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大師兄。
“您懷疑他沒有錯,但現在並沒有證據,不如等過了這一關,再去找那修士對峙如何?若師兄真的···那我定會將他親手送上,可現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殺了他!”
步平捂著傷口,心跳加速,看向莫鬼鬼滿眼震驚。
這人竟然真的要直接殺了他!
若不是吳嶽插了一手,他定然要受些傷,不愧是逍遙出來的修士,真是夠狠。
莫鬼鬼看著兄弟情深的二人,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她確實想殺了這人,哪怕殺不死,也要重傷,起碼不會有機會在背後捅一刀,可惜被吳嶽給攪和,很難再找到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了。
“莫道友,我等名門正派,做不來屈打成招的事,如今確實還不能定下他的罪。哪怕他真的做了些什麼,也應該交由樊籬谷處置。”
人群中長春谷的修士說道,頓時引來了不少修士的附和。唯有散修和小部分宗門弟子並未說什麼,冷眼旁觀。
“還不知道究竟是誰,煞費苦心的想要吃下我們,佈下這靈器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一定還有動作,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不希望在對外的時候,還要提心吊膽的防著自己的背後。”莫鬼鬼沒有回答修士的質問,看著吳嶽說道。
莫道友的眼睛很好看。
吳嶽在這種時候竟然想到了這個,很快低下了頭,也分不清是懊惱還是害羞。從儲物袋中拿出捆仙索,“我會將他縛住,扔在裡面,絕不讓他添亂。”
樊籬谷此次前來的修士,以步平為首,現在他出了問題,竟然沒有能夠做主的修士。算來算去,也只有吳嶽的親人乃是門內的長老。
“我還讓師姐去看著他,絕對不會耽誤莫道友。”他的師姐之前受了傷,休養了幾天,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此次是為了看住步平,只要他有不對立刻稟告即可。
“希望吳道友能夠做到,將他看住。”這麼多人在場,莫鬼鬼不好再殺他,將劍收起。
沈空明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吳嶽將他大師兄五花大綁,扔在崖壁的角落,還派了個女修去看著他,不免有些奇怪。但他沒有詢問此事,徑直來了莫鬼鬼身邊。
“這附近沒有人,但矮峰之外十幾步的位置,有一道黑色的屏障,我們二人嘗試了半天,也沒有破開。”
“嗯,我們應該是被困在什麼靈器之中,天色太暗,我們便沒有發覺,你們破不開也不奇怪。”莫鬼鬼袖子內的手捏著衣服,指尖有一點泛白。
“沈道友沒發現其他什麼嗎?”沈空明的話並未藏著掖著,眾人聽到後不免要再問上一句。
“沒有。”沈空明臉色不大好,這是不信任他?
莫鬼鬼沒有理會他們,站在邊緣開啟異瞳,眼內流光溢彩,卻只見到黑色的一片,像是龜殼一樣將他們圍起來。
“諸位道友,在下見識有限,只能認出是靈器,但究竟是什麼靈器,要怎樣出去卻一概不知,不知是否有人能解惑?”莫鬼鬼打斷了爭論的眾人。
“這···在下卻是不知。”最開始詢問沈空明的修士尷尬的答道。
“不管是什麼,總歸是靈器,我們雖說出不去,但外面的人如何進來也不好說,就算身為主人可以自由出入,但想要殺了我們,僅憑一人可不夠,若是他想放進來更多的修士,便是我們的機會。”
莫鬼鬼看著靈器困住他們的交界處,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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