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沒料到這裡如此陰冷。”莫鬼鬼搖搖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待身體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之後,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踢了踢腳下的泥土。
她已經確定,這裡必定是被抓來修士的埋骨之地。
澹臺家族不僅僅蒐集世間的殘魂,還會抓活人過來,不斷的刺激,以求殺了之後可以得到相對完整的魂魄。如她之前不知道怎麼見到的那位男子,意志堅定,魂魄便很完整。
但如果修士本身性格懦弱,即便再刺激,也不可能蒐集到完整的三魂七魄,只能得到殘魂。
那麼剩餘的散在魂魄便會聚集在體內,短時間不會溢散。若是將屍體全部拋到一處,日積月累必定會陰氣密佈。而這裡的陰氣萬年不散,除了是拋屍造成的,她想不到其他。
“是嗎,”靳長安聽到這話,仔細感受一番,是有點陰森森的,“好像是有點。”
“我的靈覺敏銳,對這些感受的強了些。”莫鬼鬼沒辦法說明,胡亂解釋了一句,好在關注著那邊,靳長安沒有多問。
對於逍遙的眾人,嚴閔連個眼風都沒給。
“我什麼時候知道這裡沒有危險,你不要血口噴人,宗主之子就能為所欲為···”王淵還沒說完,就聽見‘嗖’的一聲,粹著毒藥的鋼釘直奔他而來。
馭獸派的眾人都知道,嚴閔手中的扇子是老祖特製的,就為了給他防身,暗器中都是帶著劇毒的,見血封喉。
“怎麼,你要不顧在場的眾人動手嗎?還是你要將他們都殺了,毀滅證人!”王淵沒料到他突然動手,心中害怕,將在場的修士都拉下水。
“我清理自家的狗,不怕人說。”嚴閔說著最毒的話,帶著最純真的笑容,“給我動手!”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馭獸派的修士齊齊圍過去。
李可眼內帶著一絲焦急,難道他們發現什麼了?神識內叫了前輩,卻沒有回應,又詢問了譚楚瑟,依舊沒有人回答。
她悄悄回過頭,卻只見到譚楚瑟略顯凝重的側臉。
看似沒有什麼異常,可李可的心裡卻是一陣慌亂,心跳不自覺的加快,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那邊的戰鬥幾乎是一面倒,王淵根本不是對手。
他大口喘著粗氣,身上滿是傷痕,血染紅了白色的道袍,握著鐮刀法寶的手肉眼可見的顫抖。
“前輩,前輩!”
“將你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可助你脫身。”識海內悠悠的響起一個聲音。
王淵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還在不斷抵抗著馭獸派的眾人。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將你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到底為什麼變化如此之大?”馭獸派的女修留下一道血痕,開口說道。
“為什麼···”王淵嚥了咽口水。
“將你的身體控制交給我!”
隱藏在王淵識海內的魂魄大聲喊道,這馭獸派的女修定是修煉過什麼蠱惑心神的法門,王淵根本不是對手。
“我要怎麼做?”王淵無意識的說道,機械的對抗眾人。
“放輕鬆,你安心的睡一覺,等醒來之後,就會離開這裡,日後再也不會有人嘲笑你···”但藉著他意識薄弱的機會,識海內的聲音蠱惑道。
終於,王淵的眼睛閉上,再睜開時,猩紅一片,身上的戾氣根本隱藏不住。
眾人都察覺到他的這一變化,下意識拿起手裡的武器。
李可往前一步,心中一凜,怎麼回事?他這是被奪了舍,已經不是王淵了!那她體內······
譚楚瑟眼中寒芒一閃,從袖子內取出一把匕首,悄悄指向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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