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值不值得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是他自己,他願意以消耗壽命為代價換來的也不僅是這一次亮眼的表現,是這次表現背後帶給他的機會。”穆星夜聲音不大,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穆星辰低頭不語,這確實是林澤自己的選擇,怔怔的看著臺下。
“逍遙勝!”
秦一凡收起手裡的法器,看著身邊的沈空明,有點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和沈空明配合贏了秦釗。
“一凡,你真的成長了。”秦釗收起陣盤,臉上還帶著笑意。出手果斷,法術嫻熟,再也見不到當年的膽小懦弱,想必也受了不少的苦,“今天比賽結束之後能不能留下來,我和師父都想和你聊一聊。”
“嗯,”秦一凡點點頭,“我父親還好嗎?”
“很好,師父很關心你。”秦釗看著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就要上場,趕忙交代,“等之後我們再聊。”
“好。”秦一凡說完,和莫鬼鬼他們一起走下臺。
莫鬼鬼回到後臺,看到天機閣的人選皺了皺眉頭,蔣盈香這一局可能要輸了,“天機閣這樣安排,不是擺明了下一局會輸,為何會這麼做?”
“也許就是想贏一局呢?”沈空明隨意的接到,不然能為什麼。
“就這麼簡單?”莫鬼鬼不解,仔仔細細的琢磨下一局的人選,哪怕是像譚楚然那樣有什麼秘技,也得有什麼護得住的人吧,可天機閣剩下的弟子真的沒一個能打的,考慮了很久,叮囑趙客他們,“不管怎麼樣,你們第三場快點打。”
臺上的蔣盈香等人見到對面的人選,心裡具是一沉。可此時再多想已是無益,心神盯著對面。
“天機閣的這些弟子都是頂尖的水平,憑蔣盈香這幾人還是不夠。”秦一凡看著下面的比試,輕聲地說,“恐怕要輸了。”
莫鬼鬼也仔細的看向下方,心頭沉重,她何嘗看不出來。
蔣盈香、丁夢舟、石久語和蕭荻四人頂在最前面,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身上到處是法器法術的傷口,逍遙的白色道袍襯著鮮紅的血色,格外的醒目。
六人聚集到一起,盯著對面。
“你們怎麼樣?”林竹枝操縱者自己的法器橫在身前,暫時擋住對面的攻擊。
“這樣下去必輸無疑。”蔣盈香咬著牙,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身上的傷口隨硬撐著比試變得越來越疼,血跡浸染了衣服黏在身上。
“你們護著我,為你們療傷,只是接下來要看你們的了。”韓沉吟看著前面的四人,“小心,我們盡力而為。”
幾人不是第一次配合,自然懂得她的意思,圍繞在她旁邊。
兩隊人的焦灼,最為詫異的還是天機閣的弟子。
魏明城轉了轉手中的斧子,眼睛裡再沒有之前的漫不經心。本以為秦釗讓他們幾人去對抗逍遙三隊裡相對最弱的二隊,只是想拿下一局挽回一點面子,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不是最弱的嗎?怎麼還如此難纏?”蘇曉咬著牙,她衝在前面,靈力消耗的最大。
“最弱?”魏明城勾起嘴角,“現在看出來了嗎?逍遙沒有弱者。”
“可是我們打他們難道還勝不了嗎?”
“收起你們的散漫,給我打起精神,要是這場輸了可真就沒臉回去了。”魏明城總算是懂了,秦釗安排的這場比試就是要去去他們的這股驕傲。
天機閣的眾位精英弟子隨著比試早就收起了輕視,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在的心懷忐忑,竟是不能完全肯定贏了這場。
“不對勁!”
魏明城緊了緊手中的斧子,感受到從對面傳出了一陣靈力波動。
韓沉吟調動僅存的靈力,運轉起枯木逢春,手中傳出的靈力輕輕施展到面前的幾人上。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蔣盈香幾人的臉色好轉,在衣服下面,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就連經脈上的疼痛都恢復了不少,除了靈氣,幾人已與開場前無異。
而韓沉吟做完這些,向後踉蹌了幾步,強撐著身體自己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