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神音帶著薄怒,蘇凌月被握著的手在發燙。
周紅已經衝了出去,和外面的人對戰了起來。
馬車裡,便只有她和這倏然進來的仙外仙,神外神。
“應付不來,但我不會死。王爺,今天這事,你不能管。我必須在這場截殺中受傷。”
刺入馬車裡的刀劍更多,軒轅靳冷著臉鬆開了她的手:“糊塗東西,你既要自討苦吃,本王便依了你。”
蘇凌月衝出馬車,和截殺的人纏鬥在一起。
她只是一個剛進階玄字的人,自然鬥不過那些人。
刺進她肩胛骨的第一劍上有凹槽,那些凹槽會將她的血液留存下來帶走。
一道新傷添後,圍攻她們的人,竟想著挑斷她的手腳筋。
馬車內的軒轅靳頗為煩躁的踢倒了香爐。
小丫鬟那般怕苦怕痛的嬌氣,現在倒是能忍著傷痛,看來她對幕後指使,真的是恨得深沉,才會如此隱忍。
眼見著手筋就要被挑斷,蘇凌月縱身回到車裡:“周紅,回車!”
話音落下,渾身是血的周紅也回到了車裡。
一顆冷霾丹被她砸了出去,截殺的人藉此機會停了下來。
“統領,為什麼不追了?”
影衛領頭人回應道:“她已經受了重傷,我們也取到了她的血,算是完成任務,不用追了。”
這群人立即回去覆命。
裝載著蘇凌月,軒轅靳,周紅的馬車,現在氛圍格外的冷滯,沒有人說話。
蘇凌月給了續命丹給周紅,然後將傷藥也推了過去。
“小紅,今天多謝你全力相護。”
周紅拱手:“當為主子出生入死。”
“我……”
話被卡在了半中央,她又被玄王提了起來:“你的侍女死不了。”
在越神級輕功的作用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就被帶回了玄王府。
蘇凌月被按在了庭院前那張纖塵不染的狐皮躺椅上,她身上流下來那些鮮紅的血,髒了銀漸層的狐毛。
“王爺,您今天能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出現,我很開心。”
她沒有討好,綺麗的眼裡,是糅了星光的真誠。
軒轅靳顯得越發煩躁,他粗魯的扯開了的衣服,看著她肩胛骨上可見白骨的劍傷。
爐子上溫熱了的烈酒被他提在了手上,然後朝著那可怖的傷口上倒了下去。
烈酒清洗了她的傷口,也澆透了她的衣衫。
他沉默著給她處理傷口,在替她纏好繃帶後,狠狠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給本王說說,你今天又是抽的什麼瘋?”
“餓極了的野獸,往往會比吃得半飽的兇殘數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