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靳撈起桌案上的一杯滾燙的茶,朝著她推了過去。
茶杯自他的桌案,凌空虛浮到蘇凌月椅子旁的紅木茶几,整個過程,滴水未灑。
蘇凌月端了茶杯,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然後……
臥槽!
太特麼的難喝了!
之前觀這位權王泡茶的儀態那麼完美,過程那麼賞心悅目,這茶的味道為什麼這麼難喝?
“你敢吐,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再無味覺。”
蘇凌月讓茶水在嘴裡停了一會兒,然後痛苦的把茶水嚥下去。
“我錯了,真的。這世上最頂尖的容貌,亦安撫不了這杯茶給小女子帶來的傷害。王爺……小女子先告辭。”
話音落下,她凌空飛躍而起,從茅屋回到了破破爛爛的蘇府。
目前,她並不擔心會在這個自家府邸撞上軒轅潤。
當今五爺現在必然焦頭爛額的在外四處翻找她的蹤跡,絕不會來蘇府。
這也給了她時間和機會,來取軒轅潤送給她的那些聘禮。
遺府裡的東西不能隨意取出,卻能往裡放入自己的東西。
蘇凌月將那些聘禮一股腦全部裝了進去,方才翻牆回到玄王府的茅屋。
深夜的茅屋,厚重的濃霧將秋夜變得越發朦朧。
上弦月下,玄鐵打造出的高溫爐裡,沸騰著鎏金的水。
蘇凌月不斷的往高溫爐裡扔金子。
她扔進去的金子,都是軒轅潤送來的聘禮,金子底部都有五王府的印記。
她若是想用這些金子的時候不被人發現,只有先將這些黃金熔化,然後再度固形成普通金錠才可以。
高溫爐散發出來的熱氣,讓她的臉上佈滿了汗水。
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滴落進沸騰的金液中。
咕嚕冒泡的爐子濺出一滴純金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更鼓敲了六下,子夜已經來臨。
蘇凌月原地矗立,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弦月。
此時此刻,上弦月周邊彷彿渡上了一層紅紗,如血般,猩紅瀲瀲。
“今個兒的五王府,想來特別熱鬧。”
軒轅潤那渣滓沒能從她身上取走血,必然是沒辦法給他們府上供養的高人交差。
那位隱匿在五王府的高人發起火來,該會怎樣有意思?!
刺耳的尖叫,迴盪在五王府的上空,飛濺的鮮血染紅了王府大半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