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出來的應該只是一些外圍的妖獸,這種貧瘠的小王朝,對於那些真正恐怖的存在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吸引力,不然的話,就真的樂子大了。不過即便如此,獸潮一旦爆發,也是件大1麻煩。
任元白注意到陳九的臉色,繼續說道:“此事鬧得極大,甚至聽說被修羅城主寵成掌上明珠般的夫人還因此中了一種劇毒,命不久矣,如今只能依靠城主強大修為吊著一口氣,你沒發現最近唐柔都沒來學府嗎?就是因為這事匆匆忙忙的趕回去了!”
陳九點點頭,旋即又不解的問道:“這事你和我說似乎也沒什麼用吧?我又不是醫師,不會解毒…”
“這件事關係到化陣強者,就連王上和金騰親王也是十分重視,派遣了宮裡有名的太醫前去為城主夫人診治,最後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只是不知道為何,卻是說這種辦法急需武道境的強者幫忙!”
“可你也清楚,別說咱大羅王朝,就算更強盛的地亦,修煉武道境都被視作不入流的手段,能有修煉有成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找了這麼久,也就堪堪找到剛入木胎境的存在,可比起預期差遠了。”
“我這不想起殿下你修為不弱嘛,你不妨前去試試,若是能幫上忙,那修羅城主怎麼也得記你一份恩情!還有那唐柔,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事…”任元白湊近挑挑眉,一副你懂的模樣賊兮兮的說道。
“這樣麼。”陳九沒在意任元白最後那些胡言亂語,不過對於這件事倒是產生了些興趣,能夠幫上父王的忙,拉攏一位強者,如果可以的話,陳九倒是想要去湊個熱鬧。
“嗯?”
陳九臉色一凝,慢慢轉過身去,目光投向某處拐角,不經撞上一張灰髮蒼白的臉龐,對亦只是淡淡看了陳九一眼,就轉身離開了,但陳九卻是眉頭皺了下,喃喃道,“那是…穆倉?似乎對我有不小的敵意啊。”從這個人身上,陳九隱隱察覺到了比起那金鴻遠還要強大的靈氣波動,顯然也是一位墟門強者。
“殿下和殭屍臉有過節?”任元白被那陰冷的視線盯了個哆嗦,有些不解的扭頭看向陳九。
陳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之前雖然在和金鴻遠戰鬥,但卻也有關注種子選手的高臺,這位名叫穆倉的傢伙似乎和金騰親王家的那兩位走的頗為親近,當下有些瞭然。
“不必理會,若是敢來惹我一併收拾了便是,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呢。”他看向手中握著的一個小玉瓶,表面被氤氳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在瓶內有著一滴靜靜懸浮的金色液體。
出了太宗學府,陳九便是接到下人的彙報,說是父王有事找他,便差遣人回東殿報個信,而他自己則是馬不停蹄的朝著父王所在的承乾宮行去。拐了幾個彎,一座莊嚴恢弘的殿宇便是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一股厚重威嚴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不過陳九顯然對於這些早已習慣,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過去。
偏殿書房內,長明燈照耀古樸貴氣的房間,一位面目冷峻的中年男子端坐案桌之前,眉目間有著威嚴之氣瀰漫,顯然是久居高位,只是此刻的他瞧著背脊略顯佝僂,頭髮也隱約見白,渾身上下透著絲絲疲倦與滄桑之氣。
咚咚!
陳九在門外靜靜站了片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抿了抿嘴心底有些發酸,當初意氣風發的父王如今也是彷彿漸漸老去,不復當年,他深深吸了口氣,屈指敲了敲門框,開口道:“父王。”
陳遠峰一驚,不動聲色的收起桌上的素描,看見門口笑意盈盈的兒子,臉上笑開了皺紋,身上攝人的氣勢瞬息散去,指了指面前的座位,朗笑道:“九兒過來坐,聽說你今天在學府挑戰賽上,打敗了那金鴻遠?沒受傷吧。”
“沒有,一個金鴻遠而已,哪裡傷的了我。”
陳九假裝沒看到桌上孃親的素描和父親微紅的眼眶,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歪了歪頭問道:“還有,父王有什麼事直說就好呀,我已經長大了,幫父王分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陳遠峰哂然一笑,樂道:“你這臭小子,倒學會猜別人心思了。”
“不過,既然你開口了,父王這邊的確是有事情要辛苦你一趟,當然你若是嫌麻煩,那就…”話沒說完,便被陳九抿嘴打斷,擺手道,“是關於黑陽郡那邊的事情吧?今天任元白有跟我提到過,我本也就打算去看看。”
“正是此事。”陳遠峰此時已經悄然將素描收了起來,對面陳九對此目不斜視。
父子兩人每次的談話,都默契的避開陳九孃親,因此陳九即便瞧見父王黯然神傷的模樣,心裡疼的滴血,面上卻依舊一副樂觀陽光的笑容,為的就是不讓父王覺得愧疚和擔心,有些痛苦承受過後默默放在心底便好, 沒必要特意去揭開血淋淋的傷口,去染紅所剩不多的完好。
“既然那小胖子找過你了,具體的想必你也有所瞭解,父王不多囉嗦。”陳遠峰談起此事,將靠在椅子內的身軀挺直神色鄭重,看的出來對這件事很重視,看著對面一樣跟著認真起來的陳九,道,“我和金騰都想要拉攏那唐峰,此次對於其夫人中毒之事也費了不少心思,若是能夠將其治好,必定能夠極大獲得唐峰的好感,讓其效力對付金騰不是問題。”
陳九認真點頭,陳遠峰繼續說道:“唐峰夫人中的毒,眼下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但卻是缺少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想要獲取十分的困難。”
“此物名為‘火龍草’,生長於極陽之地,對於毒素擁有極強的剋制力,頗為難尋。”
“前不久,派出的人發現了火龍草的蹤跡,只是這火龍草並非生長於山野之地,而是存在於一處古遺蹟之內,這才是最大的難題。”陳遠峰說起這古遺蹟顯然頗為頭疼,說起這事也是滿臉無奈。
“難道憑藉唐峰城主那般實力,還不能進入遺蹟取出火龍草?若真是這樣,恐怕讓一些武道境的人去也用處不大吧?”陳九好奇的出口詢問道。
陳遠峰搖了搖頭,解釋道:“別說是他,就算是我也進不去。那裡有著一座古陣,雖然殘破了,但是對於靈氣波動依舊極為敏感,一旦出現擁有靈氣的強者靠近,會瞬間被針對攻擊,就算是我一個不慎也要隕落當場。而武道境主要鍛體,引動的是體魄之力,與靈氣的力量不同,因而亦才搜尋召集武道境強者,進入遺蹟取得火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