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紀安凝正在和霍以揚開著會討論事情，門外小優敲了敲門，“紀總，顧氏顧總來了。”
“他來幹嘛？”紀安凝奇怪問，看了眼霍以揚，他面無表情，但眉頭微皺。
“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紀總說。”小優說道。
“……在門口嗎？”
“嗯。”
“那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說完，紀安凝起身往外走。
霍以揚明顯是在努力忍著不讓自己跟著起身一起過去，反正不管什麼事，安凝應該會回來跟他說的。
紀安凝來到前臺，只見顧北城孤身一人正站在那裡看著門口櫥窗欄裡有關環宇的過往成績。“找我有什麼事嗎？”
轉身，顧北城看到紀安凝，微微一笑，“有件事情，想跟你聊聊。你看是你跟我出去，還是去你辦公室，總之在這裡，是不合適的。”
“跟我去小會議室吧。”說完，紀安凝徑自朝著左手邊的一個小的接待室門口，直接開了門走進去。
兩人坐下後，顧北城也沒等紀安凝發問就直接開口道，“有關李成凱上次散播黑料的事情，我覺得有一點很可疑。”
“什麼？”
“你我在酒店的那一晚。”顧北城道，“證據，我讓陸威直接整理好，交代清楚，除了你的人，旁人不允許帶走的。我可以肯定酒店裡不會有留存，所以事情本身，除了你我，還有趙氏企業，不會有人知道。趙氏企業的趙總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功夫，那麼……”
本以為紀安凝聽到這話，臉上會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曾想，並沒有。
“你也想到了？”
“我又不笨。”紀安凝說，“李成凱的口供我去看過了，他在口供中說，關於這件事情他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快遞，然後他就找了趙氏那小趙總一些狐朋狗友瞭解情況，給了點錢讓他們幫忙推波助瀾。本來他是想直接聯手趙氏的，但如你所說，趙氏不敢。”
“你有什麼看法？”
“借外人的手，往自己人身上潑髒水。”紀安凝道，“他想動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北城看著紀安凝篤定的樣子，眼底閃過讚許，“這麼聰明，那你有什麼打算？”
紀安凝想了想說，“我知道這人是誰，也知道他的資訊來源又是誰，甚至我還能猜到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證據不難找，但我想讓他吃點苦。”
“吃苦不算什麼，吃癟才比較出氣。”顧北城道。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紀安凝聽了後，眼珠子轉了轉，好像突然有了辦法，看著顧北城道，“用一下你在C市的話語權。”
……
霍以揚在紀安凝的辦公室裡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紀安凝才從外回來，“抱歉啊以揚哥哥，等很久了吧。”
“沒事。他找你什麼事？”
“哦，沒啥，前兩天在他公司，有說到一個未成形的專案來著。給我送點資料。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兒了？”紀安凝翻開面前的檔案笑著道。
“說到這裡了……”霍以揚伸手點了下檔案。
“好，接下來我們……”紀安凝沒再繼續談顧北城，而是順著內容往下說，她一直低著頭看著檔案，迴避著霍以揚探究的眼神。
“你的想法很好。”聽完後，霍以揚應聲，收回了目光，“其實我覺得還可以這樣……”
聽霍以揚順著往下說了，紀安凝鬆了口氣。
這樣明顯放鬆的樣子，讓霍以揚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紀安凝跟顧北城，他們之間有秘密。
還是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