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愛姐，剛才那個店員的表情簡直太精彩了。”走遠之後，方心然哈哈大笑起來，“她拿了那麼多衣服出來，一定以為我們會全部買走的。忙前忙後，結果一件都沒賣出去。她還得一件件整理回去，想想就好笑。”
“按理說，這樣的大牌服裝店，即使心裡認為你不是消費人群，也不會表面顯露出來，該有的服務態度還是線上的。”紀安凝道，“估計是一個上午都沒開單或者她是新來的，還沒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過我還真挺喜歡第一件試穿的那個藕粉色連衣裙的。”方心然用著頗有幾分可惜的口吻道。
“不要只看到一家店，就覺得喜歡。要多看看，貨比三家試一試才知道。”紀安凝笑著道，“那邊也有不少店，是你這個年紀和風格都可以穿的，去那邊看看。”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三五成群的人正一邊走一邊互相討論著什麼，看起來像是在巡場，而且好像有什麼大人物也在。
顧北城即使穿著低調的黑色，也依然能讓人一眼發現。
看到顧北城，紀安凝很自然想起了昨晚兩人在地下車庫，還有樓梯間的場景，小臉下意識就微微泛紅，把視線挪開，拉著方心然走到一處口紅遊戲機前，“要不要玩這個？”
“啊？姐，你也玩這個呀？”方心然驚訝道，“你想要哪種口紅不是直接買就行了嗎？”
“有的時候玩得是種樂趣，要是拿到的，口紅歸你。”
“好呀好呀。”方心然開心拍手道。
於是，兩人就站在口紅遊戲機前，玩著遊戲，忽視那群人的由遠而近，也假裝不在意那道頗有深意的目光，直到他們走遠，紀安凝才默默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過關了遊戲。
“哇，小愛姐，你好厲害！我明明看你是心不在焉的，怎麼，怎麼一眨眼功夫就搞定了？”方心然瞪大眼睛驚喜道。
“我啥時候心不在焉了？”紀安凝不以為然道，“而且這個太簡單了。”
方心然從出口處拿出口紅，然後對著旁邊柱子上的鏡面就開始擦起來，紀安凝看了看，“你這樣塗，不對，我來……”從方心然手裡接過她手裡的口紅，然後抬著她的下巴，仔細替她擦著，“你剛才那個最多是擦唇膏……”
“我以為，沒區別的嘛。”方心然小嘴揪在一起，默默道。
“唇膏顏色淺，你想怎麼擦問題都不大。口紅你一不小心擦得不均勻或者塗出去就不好看了，還有厚塗薄塗的區別呢。”紀安凝說，“不過你年紀還小，天生麗質，化妝也不多，以後你就擦習慣了就知道了。”
“哦哦哦。”
“這顏色還真挺好看的。”紀安凝給方心然塗完後，看了看乾脆自己也上嘴試了下，然而視線卻不經意一撇，瞅到了不知何時停下的一群人，而顧北城就站在人群中，目光直視著她，嘴角還漾著一些笑意。
挑眉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對方心然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公司了。”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