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兄弟!”
張哲寧看著孔文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只感覺鼻子發酸,他緩緩站起身來,“既然你不說,我就不問,不過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你被卸掉的那條胳膊,我遲早幫你討回來!”
孔文眯著眼睛似笑非笑,“行,我等著那一天!”
張哲寧轉身離開,並不打算立刻去追查孔文的胳膊是誰卸的。塵↘緣√文?學↖網因為他知道孔文不想讓他知道的事,就一定不會留下絲毫線索讓他去查。
第二,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張哲寧僥倖查出是誰幹的也是無能為力,能讓孔文這類人心有餘悸,被人卸掉胳膊還感謝對方不殺之恩的人物,該是怎樣一隻龐然大物?
張哲寧只能隱忍,他這輩子虧欠孔文的實在太多了,他的確為孔文做過一些事,但是比起孔文對他做的根本不值一提,也許這輩子都不能還清。
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往上攀爬,攀爬到能夠讓身邊所有自己在乎的人都到絕對安全的地步,至少能夠保證身邊在乎的任何人受到傷害,都能夠立刻發起致命的反擊。
張哲寧不著急,這條路很漫長,他現在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前行!
蘇梅的辦事能力很強,加上那件唐三彩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絕世珍寶,徐丹珠樂得合不攏嘴,直接表示那段不愉快的事一筆勾銷。
在蘇梅的授意下,張哲寧趁熱打鐵,第二天就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徐丹珠家登門拜訪,打著負荊請罪的旗號,徐丹珠雖然已經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但對張哲寧的印象依舊不太好。
只不過看在那件無比珍貴的唐三彩面子上,徐丹珠也不好把張哲寧拒之門外,準備象徵性的客套幾句,就對他下逐客令。
自從張哲寧進門,徐丹珠就冷著一張臉,很明顯是在告訴張哲寧趕緊滾蛋。
可是張哲寧臉皮特別厚,也不管徐丹珠是怎樣的臉色,都是死皮賴臉硬是不肯走,在徐丹珠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套近乎。
最後徐丹珠實在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冷冷道,“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只是今天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改天有機會再聊。”
徐丹珠這句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尋常人聽到這番話都會很識趣的起身告辭,哪知道張哲寧今天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故作驚慌的看著徐丹珠道,“什麼?徐姐您身體不舒服?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感冒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會兒就行,我就不送你了。”徐丹珠儘量憋著一股子火氣。
“徐姐,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既然是老毛病了就得治,不然的話總拖著也不好,這麼著吧。我也懂點兒醫術,要不我給您看看,說不定就碰巧把您這老毛病給治好了……”
“我讓你出去!”徐丹珠終於憋不住了,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臉皮那麼厚的。
張哲寧也不生氣,繼續笑呵呵道,“徐姐,您別生氣啊,我也是一番好意,這麼著吧,現在都到飯點兒了,我也沒地方吃飯,不如就在您這兒將就一頓算了。”
“你……”徐丹珠氣得不行,可是卻突然發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長期高高在上,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表情,旁人就得乖乖按照他的意思去辦。
可是今天卻碰上了這麼一個臉皮比鋼板還厚的傢伙,都直接發脾氣讓他滾了,就算不是徐丹珠,是一戶普通人家,那也該識趣的告辭吧!
可這傢伙倒好,居然主動要求留下來吃了飯再走,這簡直……簡直無恥至極啊!
還未等徐丹珠組織語言繼續發飆,這個把無恥演繹的淋漓盡致的傢伙突然騰一下站起身來,搖桿挺的筆直,衝著徐丹珠一臉認真道,“徐姐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白吃你家東西的,這麼著吧,這頓飯我親自下廚,給徐姐您弄個菜,保證您胃口大開!”
說完之後,也不等徐丹珠說話,張哲寧便呲溜一下朝廚房跑去,看著一旁愣愣發呆的小保姆,張哲寧笑盈盈道,“小妹妹,你去旁邊歇會兒,今天給放半天假。”
目瞪口呆的小保姆全然不知所措,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最後張哲寧索性衝進廚房把門一關。然後直接從裡邊把門給反鎖了,外面的小保姆欲哭無淚,幸運的是徐丹珠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讓她回房休息。
徐丹珠的這處住所並不是政府大院兒裡的那一處房子,而是在市郊一個新開發不久中檔小區的一間普通公寓,不管是裝修還是大小都和普通人家的公寓差不了多少。
這看起來和徐丹珠的身份財力有些不太相符。但這恰好是徐丹珠的高明之處,她知道丈夫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那種“坑老公”的愚蠢行為他肯定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