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東在部隊給所有人的印象除了擁有近乎變態的勢力以外,還有就是性格特別孤僻,孤僻到如果沒必要的話,可以連續一兩個月不說一句話。
這點兒讓部隊領導特別頭疼,找他單獨聊了好幾次,可週志東那張略微蒼白的臉孔就像是被萬年冰山冷凍過一般,不喜不悲,沒有任何情緒,也從來不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
感覺他就是一個迷,部隊領導知道他不俗的背景,當初高考的時候,他的成績足以去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學,可他卻偏偏選擇進了部隊當一名普通小兵。
不喜不悲,不自卑不驕傲,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戰鬥力無比強悍。
部隊領導特別犯難,其實以周志東的戰鬥力,早就有資格進入三十九集團軍那支神秘的東北虎特種大隊。
可就是他那孤僻不與任何人來往的性格,讓部隊領導遲遲下不了決心,要知道,什麼是軍人?除了單兵力量以外,更需要的是相互合作協同作戰,部隊領導十分害怕周志東進了東北虎特種大隊以後會搞出什麼亂子。
“要不,咱賭一把?”一名肩膀上同樣扛著兩顆將星的將軍衝對面站著的一個穿迷彩服的雄偉軍人說道,語氣特別平和,雖然對方只有兩槓一星的少校軍銜,但他這個中將和此人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半點兒架子。
扛著少校軍銜的魁偉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才咬牙道,“行!先把他扔到我的東北虎裡來,我好好磨他一磨,如果效果好的話,兩個月以後的那次邊境任務可以把他帶過去執行。”
“嗯,那這個寶貝疙瘩就交給你了,要是你能把他淬鍊成一名具備團隊意識的合格軍人,我在這裡給你打個包票,這事兒要是成了,萬歲軍那邊你一直掛在心上的三個獠牙大隊的傢伙,我就算丟了這張老臉求爹爹告奶奶的也得幫你要過來!”中將生吸一口氣,似乎在進行一筆賭注巨大的賭博。
而此時遠在兩千多公里的西南蜀都市,有一群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一種複雜情緒。
冬瓜死了,從此以後,整個東門,再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和路南團伙抗衡,也就是說張哲寧幾兄弟徹底成為了東門上真正能夠呼風喚雨的霸主。
路南接管了冬瓜的所有地盤和生意,腰包的膨脹速度成倍的往上翻,張哲寧等另外幾個兄弟,也因為沒有了冬瓜而大肆在東門上開展自己的業務往來,可謂賺得缽滿盆滿。
但奇怪的是,這樣的“好事”,張哲寧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路南也陰著一張臉,而直接搞掉冬瓜的阿三更是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說一句話。
他們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其中這件事的直接執行者阿三的情緒最為濃烈。
張哲寧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阿三再這個樣子下去,非得憋出毛病來不可。
某一天張哲寧絕對好好找阿三聊聊,可是打電話也沒人接,人也找不到,就給阿三的小弟金寶打了個電話。
“小金子,你知道阿三在哪兒不?打他電話他也不接。”
“張哥,三哥在喝酒呢。”
“在哪兒喝?”
“三哥說了,不讓我告訴別人他在哪兒。”
“扯淡,趕緊說,你難道想就這麼看著阿三消沉下去?”
金寶想了想之後,嘆息著說出一個地址。
那是東門上的一條頗有特色的小街,全場不過五百米,建設的也不怎麼樣,之所以說這裡有特色,那是因為這條街是東門上註明的“紅燈”一條街。
這條街白天特別安靜,但到了晚上,那些形形色色的店鋪就開始開業了,洗頭房不洗頭,亮著曖昧的粉紅色燈光,裡邊坐著一群肯定不會洗頭的性感女人,對路過的男人眉來眼去。
這種地方特別低階,整個蜀都也可能只有東門這種窮地方才有了,不到一百塊就能洗一次“頭”,來這裡消費的不是老頭就是民工。
除了形形色色的從不洗頭的洗頭房以外,還有幾家規模挺小的歌城,每間歌城最多擁有不超過十個包間,而且又破又舊,裝修得特別磕磣,裡邊賣的酒水也很低端,消費自然也很低。
這條街以前是冬瓜的地盤,這些個洗頭房或者是歌廳,都得按月給他上交“管理費”,後來冬瓜失蹤了,路南接手了冬瓜手裡的全部生意,但唯獨沒有去管這條街,因為路南覺得掙這些女人的錢特別畜生,而且也挺髒的。
所以這條街上就多出了一個“霸主”,連路南對這個“霸主”都死睜一隻閉一隻眼的放任他在這條街稱王稱霸,因為畢竟這種地方得有人去維持檯面下的秩序,路南不願意幹這事兒,有人既然願意,那就讓他去幹。
當然了,東門始終是路南瞪幾兄弟的天下,旁人要是想要插足進來根本沒門兒,所以這條街上的“霸主”得是和張哲寧等人有一定瓜葛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