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人眼裡,一支普通筷子的殺傷力和匕首沒什麼區別。
嫌貧愛富的虛榮老闆娘正專心致志大把大把的數著鈔票,也許她早就記不清曾經那個不顧一切疼她愛她願意用命去守護她的快遞小哥。
有些男人,自己有一個饅頭,肯定會分給你大半,如果你還餓的話,他就會把最後那一小半全都給你。
這個虛榮的女人沒有選擇那大半個饅頭,而是選擇了一個連她自己都知道其實並不愛她,只是愛她身體的男人。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他愛的是她的身體,她又何嘗不是愛的他的房子車子和金錢呢?
各取所需,愛情?呵呵!
她甚至絲毫沒有察覺有個陌生男人走到她旁邊,接著感覺腰眼部位微微一麻,再然後整個身子就癱軟了下來。
張哲寧順勢扶著已經瞬間斷了氣的虛榮女人,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調整好姿勢,就像是趴在櫃檯上睡著了一樣。
人體的要害不僅僅只有心臟喉嚨等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尾椎骨往上數第七節,靠右邊大概一厘米處有個玉米粒般大小的穴位,一根筷子迅速插進去,然後斜著輕輕一挑,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
小梅自始至終都是笑眯眯的,然後對面無表情走回來的張哲寧豎了個大拇指。
店裡的食客依舊在對著美味香辣的火鍋大汗淋漓的享用,絲毫沒有發現店裡有任何不對勁。
小梅走進房間,衝紅鯉聳了聳肩,然後露出個玩味的笑容,就繼續蹲坐在牆角下邊玩兒他最愛的拼圖去了。
小梅走火入魔以後,不僅身體發生了改變,就連性格也在開始改變,他除了保留本身的兇狠殘暴以外,漸漸的變得愛吃雪糕,愛吃巧克力,愛玩兒積木和拼圖,有的時候還會和年齡與他“差不多大”的一群孩子踢球玩兒遊戲。
因為小梅細皮嫩肉,而且五官精緻,所以那些個孩子都喜歡嘲笑小梅“娘娘腔”,對這種侮辱小梅只是報以一個咧開一嘴白牙,絕對純淨絕對天真無邪的笑容。
有的時候,小梅還會和他的這些小夥伴們鬧彆扭,然後在草坪上撕打,但是他從來沒有一次打贏的,每次都是灰頭土臉一身泥濘的回來,只不過每一次他都特別快樂。
“我馬上就去自首,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張哲寧臉色有些蒼白,坐在紅鯉對面,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自首?”
紅鯉輕輕一笑,“你走吧,回蜀川去,張哲寧,你記住今天你說的話,你這條命,從此以後就是我的。”
張哲寧將菸頭摁進菸灰缸裡,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紅鯉似乎若有所思。
小梅也放下手裡剛拼了一半的拼圖,走到紅鯉旁邊,盤腿坐在紅鯉對面的茶几上,雙手撐著下巴,“姑姑,你真的不怕放虎歸山?”
紅鯉露出個玩味的輕笑,“就算老虎要造反,也得先讓她把我應得的一分不少的爭取回來,我做生意,從來不吃虧。”
小梅無奈的聳了聳肩,紅鯉輕輕脫下鞋子,赤著足走到床邊若有所思。
三天之後,路南被放了出來,當然,紅鯉能力雖大,但也絕對付出了一些說大不大但說小也肯定不小的代價,還多欠了一個特別麻煩的大人情。
那群東北佬早就乖乖撤出東門,回到自己的老窩西門上去,這次可是真把他們嚇著了。
提刀砍人的事兒對他們來說就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卸兩根胳膊腿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是直接拿著槍連崩兩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就太過嚇人了,大老遠從東北背井離鄉跑到蜀都,不就是圖個財嘛,把小命兒搭進去可就不值當了。
路南從看守所裡走出來的第一步,就被張哲寧直接抓上了自己的車,並讓張小龍和黑皮一左一右的將他夾在中間。
下午幾兄弟聚在一起喝了頓酒,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沉默著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酒。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面色蒼白得滲人的路南身上,氣氛壓抑得極其恐怖。
“路南,這次的事兒鬧得比較大,那幫東北人已經撤出東門了,如果再搞出點亂子,恐怕不好收場。”
這副模樣的路南,讓張哲寧和他說話都得輕言細語小心翼翼。
“操!”
路南狠狠將杯子摔在地上,“我的事兒你們他媽的別摻和,熊三,海娃,跟我去西門一趟!”
忠心耿耿的熊三和海娃此時心裡也憋著一股子怨氣,聽到路南的命令,立刻兇相畢露,拿起電話就準備召集人馬。
刺蝟頭和方一鳴連忙竄上去,將熊三和海娃的手機搶了,然後讓他倆站著別動。